宁曦看不清眼前的人,但也觉得恶心。
“就算要打要骂,等你身子好了,为夫随便你好不好。”鞑卜一边宽慰一边拿着布擦着宁曦额头的汗。
“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与员外家的汪小姐互生情愫?”
鞑卜矢口否认:“我只是利用她,让他爹为我铺路,我对她毫无半点儿情分,夫人,我爱的是你,一直都是你,从未改变。”
泪从宁曦眼眶落下,她死死盯着面前的人,买奈何她根本看不清:“以你的医术,怎会让他人铺路,你自己便可以平步青云,鞑卜,是你变了,是你忘了我们的约定。”
“我没有!”鞑卜大声的反驳,整个人站了起来,指着床上的宁曦:“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信我!我从来没有背叛我们之间的感情,是你多疑,是你什么都不问,也是你,差点儿害了我们的孩子!”
“变的人是你,宁曦!”
听着鞑卜的话语,宁曦只剩下无声的落泪。
“从前的你什么都相信我,为什么?为什么现在就不相信我了?只要汪员外为我铺路,进了皇城,我就能加官进爵,扶摇直上,我就能带你和布布惜惜过上好日子,难道你要在这破屋子里过一辈子吗?”
“我们可以,那布布和惜惜呢?”
见宁曦久久没说话,鞑卜整个人也松了下来,他走到床边,又一次握住宁曦的手,低声道:“我只是与汪小姐做做样子。我只是在利用她,我对她没有动情,宁曦,你相信我,我爱你我爱你,我爱我们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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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见布布和惜惜。”宁曦没有回应鞑卜的话。
鞑卜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将布布和惜惜抱了进来,将孩子放在宁曦身边。
深知自己时日无多,宁曦亲吻着两个孩子的额头,泪水止不住的流,她想努力的看清楚孩子的面容,可怎么也看不清。
宁曦从枕下那就一枚玉佩,是早就加工好的,一人一半的将它戴在孩子脖子上:“布布,惜惜……娘亲,娘亲多想看着你们长大,可是……”
轻轻抚摸着两个孩子的脸,最后沉沉的睡去,再也没有醒来。
宁曦到最后,也没有看清惜惜长什么样子。
一个月后:
宁曦下葬后,鞑卜整个人疯疯癫癫的,整日坐在宁曦坟前喝酒,说着以前的趣事儿。
赫连渊照顾着布布和惜惜,本想带他们回师门,奈何鞑卜不回去,说要陪着宁曦。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一晃四年过去了,布布也是个五岁的熊孩子了,经常不穿鞋子撒丫子乱跑,惜惜也是个不省事,跟着布布学,可把赫连渊累坏了。
也在这一年,鞑卜疯魔了。
挖了宁曦的坟,将她的尸骨养在了冰雕里,赫连渊说他疯了。
“我没有疯!他说了,他有办法让宁曦活过来,只要听他的,听他的!”
“他?他是谁?”赫连渊疑惑。
“出去!滚出去!”鞑卜将赫连渊推出了冰洞。
就这样,鞑卜疯疯癫癫的过了一个月,在布布六岁生辰的这一天,美好的日子全变了。
一家人搬去了碎尸山,那里早就打造好了一副冰棺椁,寒潭之下,天然的,是个滋养的好地方,鞑卜是这样说的。
也就在那天,布布和惜惜失踪了,赫连渊找了好久好久,终于在一个月后找到了被关在毒物坛子里的布布,全身青紫,毒入骨髓。
赫连渊整个人都怔住了,回过神来快步上前,却被布布叫住了,她水汪汪的眸子盯着赫连渊:“小师叔别过来,这些都有毒。”
“布布,你怎么……”
“布布不疼,爹爹说,布布和惜惜只要这样就可以救娘亲……惜惜怕疼惜惜怕疼,布布来,布布不怕……”
布布嘴上这么说,可是身体的疼痛早就出卖了她。
一个只有六岁的孩子,被关在比她大那么一点点的坛子里,每日被毒物啃咬,怎么能不疼!
赫连渊心疼的注视着布布,他没有武功,医术也不厉害,他不知道该怎么帮布布。
如果带着布布离开,回师门,或许师傅能救,可是从这里到师门的路途遥远,他们还没到,布布可能就没了。
如果布布留在这里,鞑卜一定会让她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