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久初气笑了,走去桌旁坐下,打算和时衍这人好好理论一番。
“你生病,我救你,你不感谢我就算了,还讹我。”
时衍眸色转了转,“感谢自是要感谢的,但是你负责也是要负责的,两码事。”
“呵。”姜久初气的偏了偏头,属实是没想到,自己忙活了一晚上,竟还被强制讹上了。
她眼眸一转,随即便道:“我没给你脱衣裳,我这小身板哪里能弄的动你,是木青,是木青给你脱的,你找她负责吧。”
时衍嘴角抽了抽,也是没想到这女人竟然能睁眼说瞎话。
他冷声道:“是吗?看来她胆子倒是不小啊,明知我的训条,竟还敢不顾性命。”
“什么意思?”姜久初听的云里雾里,心道,怎么还跟性命扯上关系了。
时衍看着姜久初一字一句地道:“看过朕的身子只有两个身份,一是妻子,二是死人。”
“所以,你觉得我是会娶她,还是会杀她?”
“你在威胁我?”姜久初是明白了,她是好心没好报,被这人借机讹上了。
时衍声音一改刚刚的冷凝,有些委屈地道:“没有,我这条例是真的,你不信,现在就可去问木靑。”
他说着,抬眸看向姜久初继续道:“再说,昨日明明是你扶我的,我刚刚仔细回忆了下,好像是你一人将我扶到床榻上的,还叫我抬脚什么的。”
他说完看着姜久初那慢慢眯起的双眼,立即抬手作势去揉额头,一副想再回忆些更多细节的样子。
然而,他刚一触碰到额头,便痛的倒抽一口凉气。
“嘶”
“我这头,怎么这般痛?”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去摸。
然后疑惑不解地看向姜久初:“我头怎肿了?”
姜久初看着时衍额头上微微鼓起泛青的肿包,有些心虚地道:“撞的。”
时衍闻言虽一副不太明白自己为何撞了的样子,但也只是轻嗯了一声,没有细问。
他掀开被褥下榻,将腰间浴巾紧了紧,朝着铜镜前走去。
初初,撒谎是不对的
姜久初见状连忙移开视线,心道,就他这么不要脸的,还被看一眼,就要杀人,她怎么那么不信呢。
况且,又不是女子,至于吗?
时衍扫了眼姜久初瞥开的视线,径直走到铜镜面前,待看到自己额头上鼓起的肿包时,嫌弃地摇了摇头:“看来这大婚的日子得等等了。”
姜久初闻言,面色一惊,立即偏头看向时衍,“什么大婚日子?”
她说完,又赶忙移开视线,因为时衍腰间的那条薄巾,在白日里属实有些作用不大。
时衍看着姜久初,“当然是我们的大婚了,我刚说了,你看了我不对我负责吗?”
姜久初一边低头整理着自己睡皱的袖摆,一边说道:“又不是没看过,负什么责?”
“那是以前,以前我们是夫妻,你随便看,现在我们和离了,你便不能看,再看就得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