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纱布,她心疼地吹了吹,“阿宴,疼不疼?”
“疼,”亓官宴笑容正常,在他眸底深处隐藏着一团难以化解的沉郁,当他见到南知意那一刻,他感觉到自己逐渐能顺畅呼吸。
他躺在床上,眼下淡淡疲倦,将人拉进热乎乎的被窝里,双腿夹住南知意,像个树袋熊似的,手脚并用抱住她。
“别动,我想这样安安静静抱着你睡一会儿。”
南知意脖颈处痒痒的,他的呼吸离得很近,下意识缩了缩,结果他抱得更紧了些。
“你公司的生意又被人骗了?”
亓官宴分辨出她的揶揄,没有否认。
南知意拍了拍亓官宴的背,“听书研说你公司很多,如果每隔一个月赔掉一个,应该足够撑到有亲儿子开公司给你玩吧?”
随便你
南知意言罢,亓官宴脸一黑,稍稍用力捏她腰上,愤愤堵住轻哼的唇,辗转留恋。
难道在她眼里,他看着就是那种赔钱货吗!
他拉来被子覆住脑袋,裙子偷偷溜到地上,羞答答地颤了颤,颜色朦朦胧胧。
南知意哪里痒,他就往哪里亲,弄得人眼眶酸涩,强忍着难耐的神经感官,反过来哄着他的情绪,配合他躁动的行为。
门外。
送夜宵的赛维敲门的手顿住,老脸一红,笑着摇摇头离开。
他看着亓官宴长大,二十多年来,在亓官宴身上发生的事,他比谁都清楚。
想来,有他喜欢的另一半陪伴,他会慢慢好的。
后半夜,南知意简直想把亓官宴大卸八块。
他嫌她乱动踢他了,强势地反捆住她胳膊摁趴枕头上,在他连续强势攻略下,那体验,上头又难言。
“老婆,你老公最喜欢听话的你……”
“我们是夫妻了,你以后只能是我的。”
“你要永远永远陪着我,心里只有我一个人……”
暗哑的嗓音包裹着晦暗,夜色不如他缠绵深情,她亦抵不过他的纠缠,一声声绵密的爱意,终抵不过困意席卷。
月亮走了,太阳过来。
南知意做主,准备带着亓官宴回老家散散心,也好冲走他生意第二次赔钱的忧伤。
昨天晚上,南四海临时通知她,叔伯们回家给她爷爷办祭日,她回不回去都可以,她本来想跟亓官宴商量一下再说,但现在看着他萎靡的模样便先替他做主了。
她穿了件牛仔短裙搭配粉色长袖棒球服,脚上粉白字母长筒袜,厚底运动鞋都是粉色系的,整个人看着软软糯糯,青春有活力。
特意戴了顶黑色鸭舌帽凹造型,然后一头扎进衣帽间,翻箱倒柜忙活半天,看的亓官宴一阵疑惑。
南知意失望出来,拉起他的手要去商场,“你怎么都是西装,不是黑色就是暗色,咱们回家前先去给你买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