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她粗劣品德前有柳梦纵容,后有阚子官跪捧。
落到亓官宴头上,他要喊琳达替他做伺候人的事。
南知意可怜巴巴裹着浴巾坐起,抱着膝盖眼眸低垂,“这种事,男朋友不该做吗?还是说,外人可以看我现在的样子。”
空气里的味道还没散,沉默良久,亓官宴败北,拿来毛巾给她擦头发。
亲自去外间拿来现给她采购的衣服,把她打理的甜美可口。
白色收腰吊带长裙,她素来适合明媚的打扮,一双只手可握的腿,亓官宴生出把它们藏起的心。
他整理着顺滑裙摆,突然觉得她脚裸上缺点东西,然后,他解开自己脖颈的吊坠,鬼使神差地绕上几圈固定好。
黑色细绳,坠着光滑的小石头似的东西,指甲盖大,颜色莹白生辉。
南知意感到脚裸微凉,好奇问他,“你给我带的是什么?”
“鱼骨,”亓官宴给她穿上短款外套,怀念地掐了掐她的腰,“这是我小时候在海上吊的最漂亮的一条鱼,它的鳞片在太阳下好像会放光。”
撒旦的使徒
亓官宴打理顺南知意的头发,俯身贴上她的耳朵,“现在,是男女朋友了吗?”
南知意耳根子发烫,仅仅是对异性近距离靠近羞赫。
距离下船还有三天,她想故技重施,敷衍点了点头。
亓官宴性感的嗓音带着戏谑,薄唇轻启道,“我的国家名叫德萨,那里的撒旦每天都很忙,我是他忠实的使徒,生意上贪婪的人我会送他们一程。”
“而情爱上,不忠诚的女人,得做好替我向撒旦问好的准备。”
南知意头皮发紧,惊恐地睁大眼睛,心脏怦怦直跳。
明确肯定亓官宴是警告自己别动花花肠子。
亓官宴表情肆无忌惮,噙着笑意,眸底冰凉。
面前的女人怯怯缩头,显得慌乱无措,细细的眉毛稍稍有些弧度,睫毛颤动,给人一种娇弱无害的感觉。
他如炬目光锁定在她无聚焦的眼眸,很快,南知意眉眼浮笑,神态自若。
“我的信仰告诉我,自己是生命的主宰,我们有完整的生老病死制度,阎王不收异国横死鬼。”
“哈哈哈哈——”
亓官宴拍拍她的脑袋瓜,无所顾忌大笑,牵着她去餐厅时,眼尾还挂着听完笑话的恣意弧度。
他心情好,饶有兴致牵着她的手去十四层西餐厅,选了个清幽的角落。
南知意一直低着头,坐在他身侧,总是惶惶难安,不知道他究竟是干什么的。
琳达不简单,他住所外包围的气息不同寻常,莫名心里开始倾向见撒旦一事。
卡座宽敞,可惜她坐在里侧,靠着开阔视野,却看不到海鸥驰骋天地。
等餐的功夫,谢恩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