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耐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客厅很大,衬得坐在沙发上的宋知禾小小的。
她穿着一件薄绒的粉色睡衣,裤腿是收口设计的,镶嵌着一层花边。
没穿袜子,双腿交叠着,那双毛绒拖鞋就在地板上。
她头往后靠,整个人呈现很放松的姿态。电视节目播放到有趣的片段,笑得很开心,手里拿着的瓜子都忘了吃。
孟昱州视线下移,茶几上堆着成小山堆的瓜子壳。
宋知禾吃了瓜子,感觉嘴巴有点干,想拿水喝,却看到了站在楼梯口的孟昱州。
太过突然,她的心重重地一跳,嘴角的笑意淡去:“小叔叔。”
孟昱州缓步走来,他外面套着一件黑色大衣,敞开了,露出里面的西装。
宋知禾眼尖地看到他里面的领带是她送他的那个,心里升起隐秘的愉悦。
他刚从外面出来,还裹挟着寒气,站在宋知禾旁时,空气都凉了几分。
她闻到了浓烈的酒气,丝丝缕缕沁入心肺,光是闻着就感觉要醉了。
宋知禾坐直了身子:“小叔叔,你喝酒了。”
他身量高,宋知禾坐着和他说话,要很费力地仰着脖子。
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眉骨优越,在灯光下更显立体,垂着眸,深黑的眼睛显得深不可测。
“喝了一些。”他说,其实不只是一些,而是很多。
“那我给你拿醒酒药。”说着宋知禾用脚勾着毛绒拖鞋穿上。
“不用了,”男人制止她,说,“我吃了醒酒药。”
宋知禾乖乖坐回去:“哦。”
客厅里霎时安静,只听到电视剧里传来的欢声笑语。
宋知禾一个人听着还好,和孟昱州一起总觉得有些聒噪。
她拿起遥控器,将电视机关了,周遭彻底安静。
“今天怎么还不睡觉,要追剧?”孟昱州问,眼眸似乎因为浸染了酒气在灯光下变得朦胧起来,“还是,有事找我?”
宋知禾觉得她在他面前就是一面镜子,很容易就被看穿。
于是她就将想照看福宝的事和孟昱州说了。
“福宝很乖的,很亲人,也不大吵大闹,我同学因为要去海南过年,所以没办法带它一起去,所以我就想把它带到家里来养。”宋知禾说完后,抿着唇,看着他。
男人眉头微蹙,虽然这个动作很细小,但是还是被她捕入眼中。
孟昱州有轻微洁癖,每天早晚都得各洗一遍澡。
养一只宠物,他是从来没有想过的。
宠物麻烦很多,会掉毛,会叫,有时还会在客厅里拉尿,孟昱州毫不怀疑自已下一秒会给它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