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面对面坐下,谁都没说话。
“你觉得她会自杀?”她率先开口,眼神平静得让人害怕。
“我不知道。”他如实回答。
“那你来找我做什么?”
“我想告诉你,不管生什么,我都不会再逃避。”
她看着他,像是在审视一个陌生人。
“傅斯年,你以为一句‘不再逃避’就能抹掉你曾经做过的所有错吗?”
他沉默。
“你误会我的时候,连听我解释的机会都不给。现在事情反转了,你就来求我原谅?”
“我知道我错了。”他低声道,“我不该那么轻易怀疑你。我只是……太怕失去你。”
她嗤笑一声,“所以你选择用伤害来证明珍惜?”
他喉头滚动,说不出话来。
“你说你现在变了,可你怎么变的?是因为沈心妍出了事,还是因为你知道真相了?”
他猛地抬头,“我是真心想弥补。”
“真心?”她冷笑,“真心不是说出来的,是你过去那些日子里,每一个选择累积起来的结果。”
他怔住。
她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如果你真的在乎我,就不会让我一个人承受这些。”
他站起身,声音有些哑,“我承认,我做得不够好。但我愿意改。”
“改?”她转过身,眼神锐利,“傅斯年,你有没有想过,有些人,一旦错过,就再也回不来了?”
他胸口一阵抽痛。
“你总是这样。”她继续道,“遇到问题就躲,等到无法挽回了,才想着回头。可感情不是生意,不是你想回头就能重来一次的。”
他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这一次,我不会再放手。”
她没有挣脱,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良久,她轻轻开口:“你知道吗?有时候最伤人的不是背叛本身,而是对方明明可以选择信任你,却选择了怀疑。”
他眼底闪过痛楚,“我会用行动证明,我可以值得你信任。”
她垂眸,半晌才点头,“好,我们走着瞧。”
那一刻,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松开他的手,转身走向厨房,“你要喝咖啡吗?”
他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嗯。”
她开始煮咖啡,动作熟练,仿佛他们之间的对话从未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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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原地,心里却翻涌着难以平复的情绪。
这是她第一次,在说出那句“我们走着瞧”之后,还愿意给他一杯咖啡。
也许,还有希望。
——
接下来的几天,傅斯年频繁出现在顾清欢的生活里。
他会在她加班时送饭,会在她开会前递上温热的咖啡,会在她疲惫时默默替她挡下不必要的应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