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有些慌乱,自己和妹妹玩闹时,也时常被她踢着碰着,每次都要疼上个小半天。
自己可比小梨儿沉多了,这处又是个顶要紧的地方……
这大半夜的,自己再把人伤出个好歹来。
“我……我去叫人。来……”
眼看她开口要喊,祁怀璟忙睁开眼睛,捂住了她的嘴。
再开口,装得就没有那么痛苦了。
“还……还好。这大半夜的……不如你先帮我看看?若是不要紧,就不用喊人了。”
沈棠略一迟疑,还是点了头。
眼见祁怀璟挣扎着去脱衣服,她也帮忙去解他寝衣的系带。
刚上手,沈棠略有犹豫,可还是三两下帮着解开了。
今日拜了堂成了亲,她已经是他的结发妻子,看看……也无妨。
沈棠担着心,又离得近,等他脱下来时,看得一清二楚,立刻开口惊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唔……”
祁怀璟早就忍不住笑,抬手捂住了她的嘴。
“喊什么啊?”
沈棠万万没想到,看着这么光风霁月般的三表哥,腰里竟然藏着这样粗野的丑东西!
祁怀璟的手指微微松开,沈棠惊魂未定。
“好丑……好骇人!”
祁怀璟一笑,很快翻了身,又一次吻上了她的唇瓣。
在逐步失控的亲吻间,两人的喘息声渐渐紧了起来,一件件褪去的寝衣,凌乱地缠在一起……
眼看图穷匕见,箭在弦上,这人犹不忘低声引诱。
“乖乖儿,只要闭上眼睛,就看不到这丑东西了。嗯?”
红烛高照,罗帐低掩。
夜色渐深,铜鼎中的垒垒冰块,渐渐融成了一汪春水……
第5章洞房昨夜停红烛
在热乱的缠绵间,一缕乱发偶然垂在他泛红的眉眼旁,又落在了沈棠的肩上。
她忍不住伸出纤手,想要摸一摸那缕发丝。
可惜尚未触到,就被他扣住了十指,喃喃的低语落入耳中,逐渐难成词句……
灯光影里,红绡帐中。
一对儿早就熟识的表兄妹,就这么成了新结交的小夫妻。
……
次日晨起,祁怀璟洗漱回来时,沈棠已经穿戴好了。
她略施粉黛,淡扫蛾眉,穿了一身素雅低调的红绫裙,发髻间簪两只金簪,插几支精巧的珠花,耳边坠着小小的芙蓉玉坠子。
富贵而不张扬,喜庆又不耀眼。
沈棠临镜自照,觉得挑不出半点儿错来,很是满意。
祁怀璟擦好了脸,随手扔了帕子,俯身到她的身侧,一起端详镜子的美人儿。
沈棠和他在镜中对视一眼,忽然想起从前读过的一首诗——
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怎么样,好看吗?”
新婚头一日,大约天下女子都要问上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