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活动了下发麻的腿,有些奇怪地问:“你怎么了?”
时霁没答,只垂眼看着她说:“来多久了。”
喻了了歪着头,老实回答:“下班就过来了呀。”
他却好像不太信:“怎么不叫我。”
“啊……”她摸了摸头,有些讪讪:“因为有些东西还没准备好,我就想自己先过来弄一下,弄完就喊你了呀,但你一直没回,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医院有事,就没敢打电话催你嘛。”
时霁观她神色,便知并未说谎,的确是一下班就过来,而非本来要就此作罢,中途才又变卦。
可他的神色却依然冷峻,少不得也有些因为自己小人之心的缘故。
“走——”
喻了了却没有这些计较,感觉腿缓解了一点后,就笑起来牵着人说:“我带你上去!”
这里是一片私人开发的院舍,平时接待一些来聚会轰趴的客户,楼顶平台空旷怡人,背面靠山,可凭栏望去,眼前又是半片海滩与月夜下的星辰大海。
墙角支着块家庭式的电影幕布,边上散着些水吧台、烧烤架、休闲椅,当中一片下沉式沙发组合,上面一一点缀着各种彩色气球,鲜花蜡烛,和一串迎风飘扬的“生日快乐”。
她把人带到围栏边,纵观整片自然与人为的景色,笑着问道:“好看吧?”
他敛眸,随口应说:“嗯。”
“你都没看!”
喻了了很不满意,却也好像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你不开心对不对?因为我早上问的那个问题。”
因为这样,他从来到这里,就一直没什么表情。
其实她被引导着往那个方向猜的时候,也感觉挺荒谬的,却也觉得既然有疑虑,就还是提前问清楚比较好,倒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如果真是那样,自己再这么缠着他就不对了。
问他就只是想要颗定心丸,却没有意识到这并不礼貌。
“对不起。”
她闷着头说:“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就只是听了一些话,觉得还是跟你确认一下比较好而已。”
“现在确认了?”他低声道。
“嗯。”她点头:“你不是都回答我了吗?”
“答了你就信?”
“对呀。”她神色认真:“要是不信的话,我还问你干什么?”
“……”
他眸色微动,有点难以反驳便“人身攻击”的意思:“你傻不傻。”
这种事,虽说也没什么体不体面的,但事实上又有几个人会说真话?对此保有怀疑,并对他敬而远之才是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