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了一下,声音开始飘忽:“等下就擦……”
“喻了了!”听出言下之意,他顿时又火起来:“擦下药很麻烦吗?你知道拖下去会是什么后果吗?反复感染很好玩是不是!”
她眨了眨眼,感觉有点讪讪的同时,又隐隐有种直觉,让她忍不住想要试探一下:“……时霁。”
他没好气:“干嘛!”
她抿了下唇,很小心地问:“你是在关心我吗?”
“……”
他张了张唇,满脑子想的都是:
不是!
没有!
怎么可能!
你还需要我关心吗?
但最后憋着一口气,脱口而出的却是:“不可以吗!”
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话音落下,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当即便拉下脸,沉声道:“挂了!”
“……”
喻了了一脸迷茫,对着空气懵了半天,才从一阵巨大的惊喜中回味过来,瞬间就睁大眼睛,半点也不困地打字:【你刚刚说什么?】
时霁:【没什么!】
她咯咯笑起来:【我都听见了!】
【你说的是不可以吗!】
时霁:【听错了】
她很肯定:【才没有!】
【我听力可好了】
【反正我觉得可以】
【你想怎么关心都可以】
“……”
事已至此,他也懒得再否认了,只冷笑了下说:【我关心有什么用】
【有用有用!】
她忙不迭爬起来:【我现在就去擦药,以后到家也都会给你发消息的!】
说完就放下手机,飞快扒拉出包里的药,几分钟后拍了张上过药的照片,跟打卡似的传过去说:【擦好了哦】
很快又吸取教训,举一反三地问:【那我明天擦完也要跟你说吗?】
时霁才刚舒坦了点儿,就又被问得有点不爽,想说你要真有诚意就不会问这种问题,下意识打字“跟我有什么好说的”,都准备发出去了,才想起这个榆木脑袋根本就不会转弯!
只好隐忍地深吸口气,删除重写:【你自己看着办】
好在喻了了也还没榆木到家,很快就蹦蹦跶跶地回了好几句:【要发要发!】
【每次擦完都要给你发!】
【开心到转圈jpg】
【龇牙咧嘴jpg】
【捂嘴笑jpg】
时霁轻哂了声。
憋了一整晚的气这才尽数疏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