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的原因,她的脑子像坏掉的电视屏幕,高频闪烁着雪花躁点,钝痛发麻。
窗外天光已经大亮,客厅里传来母亲慌乱的脚步声,似是急着出门。
林栖看了眼手机上的日历,原来研讨会就是今天,难怪她这么紧张。
门外已经响起钥匙的叮当声,林栖拖鞋也没来得及穿,起身冲出卧室。
“妈,那个……”她挠了挠鸡窝似的头发。
“啥事?”
林逾把大门钥匙和车钥匙一轱辘塞进电脑包里,右手抱着一大本打印的文档,上面的批注密密麻麻,像捅翻了蚂蚁窝。
现在好像有点不是时候,可是不能耽搁,哪怕再清醒一点点,都有可能改变主意。
“妈,你之前说的,去你们大学艺术团面试的登记表在哪?我找不到了。”
林逾放在门把上的手倏地顿住,转过头来看她,眼神带着些许诧异。
“你不是入职你们工作室了吗?”
“啊,但,但是,入职了也可以跳槽嘛,多一个offer多一个选择,我就试试,又不会有什么损失,哦,对了,还有你之前说的钢琴手,也,可以试试。”
林逾张了张嘴,几次欲言又止,半晌,说道:“要不,你再在工作室待待?明年再看?”
林栖以为自己听错了,挠了挠头,不确定地问:“是面试时间过了吗?我记得没有啊……”
话没说完,林逾已经急不可耐地走了。
门砰的一声关上,林栖站在原地,懵得很。
林逾把资料和电脑包一股脑扔在副驾,熟练地将车驶入车流,音乐自动开始播放,是女儿的歌。
大概也能猜到步入社会之后,她遇到了什么,尤其从今早的反应来看。
但是啊,林逾心想,你的歌这么好听,凭什么要认输啊?
喜欢在睡觉的时候偷偷钻……
林栖收拾了一番,照常来到工作室上班。
并没有人谈论她昨天的糗事,看来是guddy多虑了,从籍籍无名到籍籍无名,她根本没什么好损失的。
一路往录音棚走,步伐尚算风轻云淡。
如今工作室有了新的ffeeboy,她身后也有小弟跟着,实习生递来录音的资料,向她确认事项。
林栖边走边看资料,耳边逐渐嘈杂。
她感到奇怪,将视线从文件中移出来,抬头看了一眼。
这一瞥,居然看到陆野和爱顿,她不由得脚步一顿。
他们似乎是在录搞笑段子,摄影和工作人员将他们围住,嬉笑声不断。
林栖攥了攥手心,扭头递给实习生一个问询的目光。
实习生面带激动地告诉她,陆野来找老板谈事情,老板还没来,他们拍点vlog打发时间。
“大帅哥好亲和,刚才跟我们拍过合照!就连我们这些实习生,他都请喝奶茶!”小弟一脸天真,兴奋地说,“姐,待会让guddy老师带你去,肯定也能要到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