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同班同学而已,我叫做冬方晓晓,你好啊,外来者。”
女孩大方的介绍着自己的名字,在记忆里搜索了一番确实没有这个人之后,我礼貌地点了点头,哪怕对方用出了【外来者】这个不算是太友好的词汇我也当做没有听见,毕竟从客观事实上来说,我的确是因为没有考上才通过学区房进的二十四中。
“你好啊,东方晓晓同学。”
被两个算是美少女的女孩子挤在尴尬的中间位置,如果是以前我应该会很不好意思的离开,然后随便找一个认识的男生身边坐下。
不过现在嘛,理解,享受,疑惑。
我说,该不会就是因为小时候大多数人都没有要和异性接触的自觉所以长大后才与女朋友失之交臂的吧?
这也要怪长辈们没有好好引导啦,导致我们的人生貌似都是学习,学习,学习,学习,催婚的模式。
“咦?你居然还舔着脸坐在这里,我真是小看你了。”
很明显,面前的女生也对于异性之间必须保持距离的铁律认同,只是直接问出来多少也会让人有些尴尬。
“毕竟我在这里只认识丁梓锡同学一人嘛,东方同学如果你觉得我让你感到不适的话,可能要咨询一下梓锡同学能不能带我去其他位置了。”
女孩的嘴角抽了抽,令人意外的是她没有表现出太多的不悦,更没有什么皱眉啊,猛地站起来啊,说我真恶心什么的。
别觉得这有什么假的,我当初可是亲自被丁梓锡同学实操过,也是那一次被叫出去罚站后我才明白,在大人眼里男女本身就是不平等的,我们本就是在高展反复试错探索中诞生的一代人。
“你还真是会说话,那么我就长话短说了,外来者,刚才你猥亵娜蛮学姐的事情我已经看到了,这里不欢迎你,希望你赶紧离开。”
你以为我有多想待在这种地方啊。
“喂,小冬,桐飞他是我的朋友,而且人家都已经和门卫大叔报备过了,赶人家走也太不礼貌了吧?”
咦?小冬?原来她不姓东方吗?等等,如果不姓东方的话,我高中的时候好像真的认识一个姓冬的女孩子……
“可是这个人说谎了哦,刚才我去问过学姐和保安大叔了,他对学姐说的是找朋友而保安大叔登记的却是本校学生的弟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外来者?”
咔!
木质的筷子在女孩说出这些的同时狠狠插入了那半块鸡蛋上,并且顺势碰到了铁质的餐盘,这一举动打断了我的回忆。
小孩子做这个动作还真是有一点不真实的滑稽感呐,如果是小时候的我可能要尴尬的拼命圆谎吧,很可惜,我可是一个有着完全自我认知的成年人。
“这个差错我可以解释啦,只是冬同学你去调查这些完全没有意义吧。”
“什,什么叫没有意义?我,我可是通过这件事情推理出你说谎了。”
“所以捏?你又没有赶我离开的权利,顺带一提我和丁梓锡同学的关系也是很差的那一种,就算是让她以为我是个说谎的坏孩子我们的关系也不会更差了,所以,你做这些除了自我愉悦外有什么意义呢?”
小孩子就是喜欢做很多没有实际意义的事情,在大人眼里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吧?
高中时期我一直以为自己步入社会后就会鄙视小时候尽做无聊事情的自己,可真的步入社会后,与其说鄙视,倒不如说理解了小时候的自己,理解了那个独属于自己的无意义的事情……
咳咳,当然,现在的我要狠狠批判这个过来找茬的小侦探,不管多大,人双标这一点是绝对不会改变的。
“才,才不是的,我,我可是推理出你说谎了,说明你是个有问题的人。”
“喂,我们两个的关系什么时候就很差了?”
面对两边同时出不同的质问,我想了想还是咽下了已经入口的鸡蛋,吸了一口盒装的牛奶后无视了我并不熟悉的冬同学,装作思考的回忆了一些我和丁梓锡同学曾经的小摩擦。
“在我印象里一直不太好吧?你以前不是嫌我唱歌难听哗众取宠嘛?就是……就是模型课的时候。”
这件事情算是我小学时期记得非常清楚的一件事了,当时我的小刚看完喜羊羊虎年的大电影,因为特别喜欢那主题曲所以我也经常哼那歌,结果某次模型课上,丁梓锡这家伙不知道是不是吃枪药了,指着我的鼻子当着全班人问我天天哼这个调子烦不烦和一个哗众取宠的小丑一样什么的,因为太过丢人了所以一直记到了现在。
“啊,那件事情啊,我向你道歉还不行嘛,虽然你是有点五音不全,但是哼起来也还算能听,后,后面我不是补偿你了嘛。”
“还有之前你死都不肯把我的帝皇铠甲漫画书还给我,要不是靠班长大人我和我的漫画书就天人永隔了。”
虽然长大之后我也不记得那本记录着帝皇铠甲剧场版的漫画书究竟是放到哪去了。
“那本书是班主任没收的诶,你让我还给你我要怎么向班主任交代,你,你这家伙,怎么不记我的好啊,艺术节午休的时候我的大腿不是随便给你摸嘛!怎么还惦记着你那个b班长!”
比起小学时候一点就燃的性格,经历了那件事情的丁梓锡现在明显是有了不小的改变,要是小学时候的她被我这么一顿说估摸着早就炸了,哪里会像现在这样压住怒气摆出娇羞的样子说着这种话,就算最后也还是埋怨,但我也早就没有想要和她干一架的想法了,这些情况抱住对方像是女朋友一样哄着才是最好的吧?
当然,在场的第三人的确是炸了。
“喂!我说你们两个不要无视我啊!你这个有问题的家伙,凭什么说我的推理毫无意义?!”
小脑袋在我和丁梓锡之间来回穿梭的冬同学终于还是忍不住爆出了并不激烈的质问,这也导致了我和丁梓锡没有陷入那无穷无尽的回忆之中不能自拔。
“只是去找几个当事人咨询一下找一下话术之间的漏洞也算做推理的话那人人都是波洛,福尔摩斯啦,所以冬同学,你为什么要来找我麻烦呢,单纯袒护阿瞒学姐也不是你一个低年级生该做的吧。”
“我,我就是想……”
“桐飞同学,别这么说嘛,你这是看不起我们外国语学院同学之间的团结性么?”
近期才听到的熟悉男生从我后方很近的方向传来,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热气伴随着一只手掌搭在肩膀上的同时拍打着我的脸颊。
“卢同学?”
“又见面了,桐飞同学,虽然只是见过一面,但没必要叫的这么陌生吧?”
“不,我只是单纯不记得你叫什么名字了。”
回过头,那位真的可以用剑眉星目来形容的男孩正优雅地弯下腰,以一种多少带点暧昧的距离盯着我,而在他身后的,是几个我或许在水族馆有过一面之缘的女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