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就被拉住衣领,拽了起来。
“跟我走,嗯?”
“路…”宋声声扑进了路以澜怀中,其实是蹲久了腿麻了,下一瞬,她就腾空而起。
然而惊慌只持续了一瞬,头太痛了,她又睡过去。
舒南悬很懂她的让工作人员代驾,将二人送回路以澜的别墅。
其实从车里出来一吹冷风,宋声声就已经醒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出现在路从澜怀里,又不像是梦中。
她就继续装着睡,希望温暖可以多在她身边停留一瞬。
等到进了屋,路以澜替她脱了鞋,她有些羞耻,然后便听得耳畔女人毫不留情地点破:“醒了就不用装了。”
宋声声害羞时耳朵便会微卷,她自己都不知道。
“我去厨房端醒酒汤。”
等到宋声声喝完一碗汤时,她已经记忆复苏了。
路以澜正在沙发上自顾自地醒着一杯度数极高的特制红酒。
然后,宋声声被死如归地站到了她的面前。
“我好像重新爱上你了。”
“哦?”女人玩味地翘着腿,姿势与三年前坐在车里,看宋声声挣扎,犹豫,最后第二次逃离之前,如出一辙。
她冷漠地吐出两个字,“可是”,晃了晃酒杯,“我现在不缺女朋友了。”
宋声声的脸色唰地变白,摇摇欲坠。
路以澜告诉自己不要去看她的神情,不要心疼,不值得。
过了很久很久,久到路以澜的酒都醒好了,宋声声终于微微压低了声音,询问道:“那你还缺狗吗?”
“呵。”女人轻笑了一声,听不出是讥讽她痴心妄想,或者是嘲笑她的卑躬屈节。
宋声声站了很久了,任由眼前人将她毫不避讳地打量,久到她快要站不住了,久到她以为路以澜不会同意了,哪怕是狗,她也不想再要她,让她出现在她身边。
可她为什么来接自己呢,为什么没拉黑自己的电话呢?为什么之前她栽进浴池里路以澜还能那么温柔地对待自己呢?
就是这样一点点的好,一点一点铸就了她此刻的执着与痴妄。
终于,路以澜放下翘起的腿,收起了好整以暇,冷冷吐出两字:“跪下。”
宋声声的膝盖不受控制地在充满威凌的命令声中砸在了地上,也顺从了她期待已久的本心。
“喂酒会吗?”
“会的。”酒吧在被舒南悬接管前,还不是彻底的清吧,有陪酒女,她看过,也会喂。
宋声声拿起酒杯,微微前倾奉至女人嘴边。
刚抿一口,某人便侧开了头,“太凉。”
太凉,怎么暖。
像是一篇阅读理解,太简单太明显的答案,反而让人不敢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