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不出个所以然来,她有些烦躁地咬着拇指,背靠流理台,发了会呆。
今天是周一,该去上班了。
萧潇按时按点出现在公司,迎着格子间里齐刷刷打量她的视线,目不斜视,敲响经理的办公室玻璃门。
“进来。”
简单两个字,声音里的沉闷清晰可辨,情绪糟糕。
门推开,对方显然没料到会是她,一瞬间起身,“萧潇。”
萧潇没吭,门就这么敞开着,任由佯装经过的那些人随意窥探。
“把你牵扯进我的家务事非常抱歉,这两天你电话打不通,给你发短信你也不回,我差点——”
后面的话咽回去,像是突然受到某种阻力,不便出口。
萧潇漫不经心地回头,和门外一双贼溜溜的眼睛撞上。
猛然被发现,后者肩膀一缩,快速消失。
没了阻力,原本撑桌而立的人绕桌而出,预备前去关门。
“你是想把舆论坐实吗?”萧潇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指甲。
脚步定住,经理单手按在桌角,睨眼看她。
萧潇吹了吹手指上的不明颗粒,眼角轻掀,扫向他。
“我行的端坐的正,谁想看就看,偷偷拍照传网上我也无所谓。”
声音不高不低,走廊外面但凡离得近的,都能听到。
经理挑眉,根本不用浪费时间思考,他很聪明地抓住机会,语气歉然,心痛又无奈:“这事我会负责澄清,我太太为了争夺孩子的抚养权诬陷我婚内出轨,她实在太天真了,子虚乌有的事不是随便可以捏造的。”
萧潇笑笑,垂下眸子,隐藏不屑,再抬起时,耸耸肩,“ok,经理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这事我暂时可以不追究,如果你太太不在微博公开道歉,继续造谣诽谤,我不保证一定不会报警。”
经理顿住几秒,好像今天才真正认识她。从她进办公室到现在,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冷冰冰得带着刺。他这才意识到,她把他也视为阶级敌人了。
他想说两句,萧潇一脸无畏,“当然,我也会请律师——告你太太诽谤。”
后六个字咬字很轻,眼神倨傲,一副“你看我会不会放过你们”的万物不可侵犯。
“不是萧潇——”经理双手求和般在空气中往下压了压。
“这是我的辞职信,你不再是我的上司,我也就不用再怕你,这件事我会追究到底的。”
信封甩上桌,转身直接走人。他想说什么,她不想听。
步子迈得正义凛然,回到自己的工作位置上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