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失误是很正常,可是爸你别忘了,她现在是特殊时期,还有待观察。”
萧潇耳朵贴在门后,脚步声由远及近,她连忙退开,迎着萧遥的目光回到他身边站好。
下一秒,房门从门外打开,秦越没进屋,站在门口叫她:“潇潇,出来有话问你。”
该来的还是会来,萧潇迈步往外走。
萧遥顿了顿,起身跟在她身后。
芳芳站在厨房门外,给萧潇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客厅那边气氛不对。
萧潇一步步走过去,秦越坐在沙发,身上是那天那件驼色风衣,她到底还是回去把衣服买了。
“你是不是答应我要好好学习?”她还没站定,秦越就忍耐不住开始训话。
她嗓音细柔,一旦凌厉就会显得很尖,萧定挺无奈:“别把孩子吓着。”
“爸,你别看只是一次普通的月考,可也是高中的起跑线啊,再由着她性子胡来,那就不是退步几个名次那么简单了。”
萧定也不是说不过她,父母教育孩子,他在中间多嘴,容易起冲突。他端着茶壶进厨房,路过萧潇身侧,看她低头不语,叹了口气。
“说话啊,你是不是答应我要好好学习?”秦越又扯着嗓子重复一遍。
萧潇轻咬嘴唇,刻意避开不去看她的眼神。
一分钟过去,两分钟过去……
萧潇挺着腰杆不吱声,萧遥站在不远处目含戒备地望着秦越,两个人都非常安静,安静得如同默契抱团,无声对抗同一个敌人。
秦越因此而崩溃。
“妈妈说的话你都不听了是吧?”秦越豁然起身,自沙发和茶几之间走出,用力推在萧潇肩侧,“哑巴了?背着我们早恋长本事了?”
萧潇猝不及防被推得倒退一步。
她抬头,秦越受伤的神情近在眼前。
“你怎么越大越不懂事了。单单在你们一个班里就有那么多优秀的竞争对手,我看到人家的成绩都替你着急,你居然还有心思想别的。”
秦越对她表示不理解。
“那男孩是谁?是不是和你一个班的?”
她从包里拿出一张对折的a4纸,是八班的名次表,上面由高到低列满所有学生的各科分数和总成绩。
“来,指给我看,哪个是他?是第一名陈科?还是第二名张景润?你告诉妈妈他是谁,他害我女儿成绩下滑,妈妈想看看他有几斤几两,值得你这么一蹶不振。”
她扬手一个一个指,指甲戳在纸面,沙沙作响,就像狂风卷着落叶,一路卷进萧潇心里,把她一颗心闹得天翻地覆。
萧潇“啊”地大叫一声,夺过那张被戳皱了的纸,三两下撕碎,碎片像雪花片一样散落在脚边。
“你了解过我吗?”她拼命忍着不哭,“你没有!该问的不问清楚,不该问的乱问一气,你以为这是关心我吗?不是,我告诉你,不是——!”
她跑回卧室,咣地一声摔上门,在里面反锁。
憋不住,根本没办法憋住,尤其在顶撞过一次后,那种全然的释放,像吸食鸦片,是会上瘾的。
为什么又要冤枉她早恋,她连喜欢储银的念头都不敢有,为什么又来一次更过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