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uis呢?”萧潇问。
“他不和我们一起活动。”旁边有人接话。
art耸肩,“我邀请过他,但他每回都说没空。”
许是她流露出疑惑,art又接着说:“他喜欢拿着他的录音机在大街小巷录制声音,一个人。”
“潇潇。”秦越在背后叫她。
萧潇回头,秦越不知何时已走到店面门口的两个塑料假模特面前。
她没有说话,但眼神在制止她继续与陌生人对话。
萧潇和art解释:“这是我妈妈,她叫我过去。”
然后挥挥手,回到店里。
“他们是谁?”秦越抱臂询问。
“来我们学校的交流生。”萧潇见她表情严肃,故意转移话题科普给她听,“妈妈你不知道吧,学校组织夏令营什么的出国交流,人家也会找时间带着学生来回访的。”
导购立在她们身后,顶着一张“静候话题结束,再继续为您服务”的微笑脸。
萧遥默默走过来,站在萧潇身边。
秦越没有被她言语带偏,又问:“louis是谁?”
“你怎么会和国外来的交流生认识?”
萧潇反感妈妈警察盘问似的语气,她越想知道,她越不想告诉她。
她低下头,抠手指装哑巴。
“潇潇。”秦越嗓音一沉,“妈妈在问你话。”
“我知道。”萧潇口气也很硬,“但我可以选择不回答。”
安静。
店里店外的杂杂人声都仿若离她们远去,在这块不大不小的区域里,一瞬间只剩下她们母女在对峙。
她终于反抗了。萧潇一时有点恍惚。
原来叛逆是这种感觉,不会为自己的顶撞而感到羞愧,也不会因空气静默而忐忑不安,豁出去了,不在乎了,只想充分表达自己。
没想到站出来为她说话的竟会是那名导购员。
“孩子在外面不想说这也能理解,回家再问,回家肯定就一五一十地都告诉您了。”
她声音柔柔的,笑呵呵的,只是她没想到,秦越真就马上带他们回家了。
业务告吹。
天空又下起雨,车从地下停车场驶出没多久,萧潇就透过车内镜看到秦越含泪的眼眶。
她扭头去看萧遥,惶惑又惊恐。
萧遥望着窗玻璃上蜿蜒的水渍,没有察觉。
车厢里肃静得可怕,萧潇那副“豁出去了,不在乎了”,全部在秦越无声的伤痛中悄然击溃。
她很不理解,于是她给她的宝哥哥发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