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没有了往日的活力,像一朵失去了养分的花,枝叶也一并干涸。
宁北把她从学校里捉回来,起初还有种解恨般的快意,然而每当看到她仓皇颓唐的神情,他都觉得这对彼此都是一种折磨。她像是无时无刻不在小心翼翼隐忍,生怕他又要对她做些什么。
他始终是不忍心。
宁北慢慢贴近她的脸,问她:“想家了吗?”
肖茉不言语,他又说:“要是想家,我可以陪你回去。”
她摇了摇头。
“我可以配合你瞒着你妈妈。”宁北辗转着在她脸颊上一吻,“小茉莉,你心里想什么我都知道,为什么一定要那么冲动,明明有很多的办法,可以不用影响到你妈妈的病情。”
是她想得太简单,她一直都是这样。
肖茉小声说:“我担心这样会持续很久,我不想让你等。”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等?”他无奈。
他还是在不知不觉中原谅了她。
她只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什么风浪也没经历过,一着急就乱了阵脚。
宁北亲了亲她,鼻尖蹭着她的脖子,她浑身一僵,他有些不悦地抬起了头。
“还在怕我吗?”
肖茉却扶着床坐了起来,指了指床下。宁北也朝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匍匐在那里,似乎在试图往床上攀,然而苦于腿太短,只能原地瞎蹦跶。
宁北一伸手就把它捞了上来。
这小东西一点儿也不怕生,才进家门第一天,就想着往床上跑。它是冷了吗?
肖茉从他手里接过那只猫,放在枕边,挠了挠它的下巴,两个人都笑了笑。
“它跟你一样。”宁北把她搂进怀里,不知道他说的“一样”是在指什么。
肖茉在宁北的怀里度过了一个安详的夜晚。
早上醒得早,宁北还没走,她穿着拖鞋出了卧室,看到他蹲在客厅里喂猫。
水煮了鸡胸肉,撕成一小条一小条,他在做这件事时很专注,仔细观察着它一点一点吃下去。肖茉也在他身边蹲下,看着他喂,他似乎对弱小的动物都有种本能的怜悯。
“去洗脸。”宁北赶她走。
喂完了猫,他该来喂她了。
上午没有课,肖茉洗漱过后,懒得化妆,连头发都是随手扎了个松松的丸子头,她坐在餐桌前懒洋洋地趴着。
宁北在厨房里忙了一会儿,便把早饭端上了桌,看到她这个样子,坐下来托起她的脑袋。
“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