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肖茉呆呆地点一点头。
她妈妈那么固执,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接受宁北呢?
肖茉想着肖太太跟她说的那些所谓理由,决心从这些理由上着手。
她小心翼翼地开口:“宁北,你可不可以,跟我说一说你叔叔的事?”
“很想知道?”他问她。
“也不是特别想吧。”她一副古灵精怪的样子真是讨人喜欢。
宁北问:“如果是我把他逼死的,你会不会怕我?”
“总得有个原因吧。”肖茉的眼神变得胆怯了一点,即使这个说法在昆市那边早已流传开。
宁北摇头,那眼神有一瞬间令人不寒而栗:“我就是想他死。”
一说起这个,他心情总是不好。肖茉长了个记性,以后不再问他,等他自己来说。
又一盘虾吃完,她总算没了食欲,抿抿嘴,舌头有点疼,好像是上火。
“吃饱了?”宁北摘下一次性手套问她。
肖茉低头看看自己鼓鼓的小肚子,这时才发现自己吃过了头。
结账时老板正好在,看着一长串账单,笑眯眯地给他们打了折:“喜欢吃以后常来。”
回去的车上都感觉不好坐,她感觉自己的胃都要炸了,扭头发现宁北也朝她的肚子看,眼睛一眨巴就抓过他的手放在上面,无端端冒出一句话来:“这里怀了你的孩子。”
虽然习惯了她语不惊人死不休,但冷不防还是能被吓一跳,宁北扯起一边嘴角:“你这是在许愿吗?那我今晚让你如愿。”
肖茉打了个哆嗦后就躲得远远的。
现在她不能再肆无忌惮地调戏他了,越过了那道防线后,他随时可以让她吃苦头。
担心她消化不良会难受,回到家后他进屋翻找,从药箱里拿出罐胃药来,哄她吃一点。
“张嘴。”他用小勺子舀了一匙粉末,送到她嘴边。
肖茉突如其来的一阵脸红,这句话为什么听起来似曾相识。
想了起来,上次他这么对自己说的时候,正教她接了第一个吻。
后来……还教了更多。那次就像一个平时紧闭的闸口,忽然间被打开,所有的一切都争先恐后释放出来。
短短的时间里,肖茉的内心活动异常丰富,宁北看她迟迟没动,疑惑道:“脸红什么?”
“嗯……”肖茉甜甜地回过神,张嘴吃药。
下一秒她就蹦起来,味蕾一阵筋挛。
药粉是一种难以描述的苦和酸交杂,宁北给她一把按住,接着拿过水杯灌了她几大口,看着她咽下去。肖茉捏着脖子一阵干咳,又要过水,大口大口地喝完。
长这么大还没吃过这么难吃的药,她缓过来后,恨恨地瞪着宁北。
再甜的心也一起变苦了。
“苦口良药。”宁北看了一眼她涨红的小脸,拧紧药罐子,转身送回房间里放好。
药挺好,肖茉躺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做了半小时拉伸运动,胃已经不那么撑。不知道宁北在房里在干什么,她下了沙发,光着脚走进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