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
*
所以严城非常清楚,也完全理解。
前世,楚斯星的爸爸为什么会那么做。
在见到楚先生的第一眼,严城就确认。
就想自己猜的那样,对方的确有抑郁倾向。
严城知道楚闻在F国定居,多年来一直如此。
或许离世的妻子带走的不仅有他们的爱情,还有楚闻的一半生命。
楚斯星长得像极了他的母亲,楚闻疼他也是疼到了骨子里。
在得知心爱的小儿子身患腺体不显症后,楚闻几如晴天霹雳。
他既焦心于如何处理,又极度悔恨于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留意。
为了寻找几率渺茫的缓解方式,楚闻耗尽了所有心血,却也因此病急乱投医,被人盯上做局,被骗得倾家荡产。
而这件事,严城并没有及时发现。
因为当时他的全部心神都在楚斯星身上。他几乎拿到了国内海外所有顶尖科研院的诊断,白纸黑字,一模一样。
严城依然不肯信。
等他发觉楚斯星爸爸的异状时,事态已经无法挽回了。
楚闻在多日失眠后意识恍惚,推窗踩空,坠楼而亡。
监控显示没有任何的外力,只有楚闻一个人对着窗外自言自语。
“阿夏,你来接我了吗?”
“太好啦,我们可以把小宝治好了……”
严城极力压下了所有消息,亲手销毁了仅有的一份监控视频。
他回去,告诉楚斯星。
“是我做的。”
严城没有让人知道实情。事实上,如果严城出手,他只会更狠。
不止是楚家破产,他会让楚斯星的债永远亏欠,永远无法偿还。
永远只能被困在他身边。
但严城唯独不会让楚斯星愧疚自毁。
那一天,听闻了消息的楚斯星极近崩溃,难以置信,早已形成条件反射的命令都没能让他听话。
严城亲眼看着他眼里的光芒黯淡,破裂,可怜得像是被彻底打碎。
“求你……”楚斯星几近哑语,“不会的,求你……”
“想求的话,”严城看着他,“你知道该怎么做。”
但少年已经彻底僵住了,露出过量冲击下令人心疼的悲伤与迟钝。
他好不容易被教会的那些东西全忘了,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唯有眼泪大颗大颗在掉。
直到严城压过去,他才开始挣扎,尖叫,凄惨得像是失去所有庇护的幼崽。
这种时候还要做吗?
楚斯星哭着,求他:“求你、求你放过我……”
“不行。”
严城的声音却冷漠残忍至极。
他不能停止对楚斯星的信息素刺激。
哪怕这种刺激会让病人格外难受,却也是现在仅有的、唯一一种能缓解的方式。
所以严城残酷地镇压了怀里人的一切激烈反抗,把自己的信息素灌进去,把新长出的脆弱腔都狠狠撞开。
却不进去。
楚斯星的腺体不能被标记,腔体也不能被进入,他受不住。
身体却还是会被激出本能的反应。
无法抵挡的本能让少年开始哀哀地求严城进来,求他给自己。
而严城不为所动。
就和以前发生过的太多次那样,楚斯星被迫屈服,却又根本得不到回应,他只能哭着自己去,只为获得那渴切太久、零星半点的抚慰。
但这次,不一样的是。在被欺负到昏晕过去之前,楚斯星掉着泪,用哭哑了的气声对严城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