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周末要看牙医,金满满心情一下子低落下来,有一种要挨揍前的狂欢的感觉。
连吃饭的时候都显得兴致缺缺。
时让当做没看见,吃完了饭,他把金满满的包重新收拾了一下,把乱七八糟的东西拿出来,放了一些纸巾之类的轻便的东西塞进去。
颠了颠,感觉还是有点沉,又拿了两样到自己的包里。
金满满在门口磨磨蹭蹭的,端着果盘站了半天,最后还是蹭过去。
时让早就看见他了,瞥了一眼,在沙发上让开一个位置给他坐。
金满满小心的坐过去,把手里的果盘端给时让,笨嘴拙舌的吐出一个字,“吃。”
时让抬了抬眼,用叉子叉了一块塞给金满满,而后自己才又吃了一口。
金满满几口咽下去,赶紧表忠心,“我从今天开始戒糖了。”
时让挑眉,“真的?偷吃怎么办?”
金满满脱口而出,“可以让你摸摸我。”
小橘猫很好撸的!
时让一顿,眼神有点慌乱,四处乱瞥,就是不敢落到金满满身上。
摸……摸什么?!
谁想摸他啊?!!
金满满见时让不说话,有些急了,主动拽着时让的手放在了自己头顶,脑袋还轻轻蹭了蹭。
感受着掌心处的柔软,时让喉咙一哽。
原来是摸头发啊。
他还以为……
时让微微咳嗽一声,表现的十分正人君子,“金满满,你别用这些糖衣炮弹来诱惑我,我警告你,下次再被我抓到你偷吃糖,我就把你的零食汽水全断了。”
补药这么残忍的对小橘猫!!!
小橘猫天塌了。
时让捏了捏金满满的后颈,“不早了,去洗澡睡觉,明天早上起不来我可不叫你。”
金满满重重的哼了一声,甩开时让的手,蹬蹬蹬的跑出房间。
等人走后,时让皱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刚刚的动作怎么那么自然。
大手按在少年的脖颈,轻轻搭上去,再捏两下,就像提溜一只小猫那样。
好像这个动作,他已经做过千百遍了一样。
把明天要带走的东西都重新检查了一遍,时让才去洗了个澡,围着浴巾出来的时候,桌子上的手机响了。
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时让皱了一下眉,迟了几秒钟才接起来。
“爷爷。”
不出意外,电话接起来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时让懒散的靠在椅子上,扯着嘴角笑了一下,“您生什么气,我这样自甘堕落,不才是他们想看得到吗?”
把他逐出时家的权利中心,却又用大把的资金供养着他,将他养成一个废人。
不知道电话那头又说了什么,时让脸色瞬间阴沉的可怖,“您有什么资格提我爸妈!”
他“啪”的挂了电话,把手机扔到一边。
时让的父母的车祸去世后,在一众叔伯的“建议”下,时让被放逐到s市,美名其曰锻炼,如果不是老爷子还在,恐怕连时让手里的股份也会被收回去。
想起这些糟心的事,时让就一阵反胃恶心。
原本,他还以为至少爷爷是站在他这边的,可今年父母祭日,他想回京扫墓,老爷子却态度坚决,不许他回去。
所以现在看来。
什么血脉亲情。
都是狗屁。
*
后半夜的时候,一阵惊雷劈开夜幕。
时让站在落地窗前,咬着一根烟,神色厌怠。
这场雨来势汹汹,顷刻间落满大地。
忽然,他听到了拍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