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倾撑起身,游行一双手环住他的脖子,眼神亮晶晶地含泪,才说:“好哥哥……”
容倾彻底挨不住,他理智回笼,掐着游行下巴就深吻。
游行气息如急速扑落盛开的玉兰花,啪嗒往容倾身上掉了下去。
游行气喘吁吁,他下巴挨着容倾肩膀上,又紧紧勾住他的脖子,语气略微胡乱。
“你饶了我的性命,好不好?”
这话说得容倾一把抱住了游行,他听到对方的声音气若游丝,有气无力。
容倾脸上尽是哀伤,他又说:“对不起。”
游行嗯嗯摇头,整个人跟八爪鱼一般缠了容倾,又无助地说:“我想跟你在一起。”
“很难吗?”游行露出生平最脆弱最让人心痛的时刻,他喃喃呓语:“我为什么连快乐都不被允许?”
容倾听他这么胡乱叨一句,反而是嘴角勾起了笑,他几乎是爽朗地笑出了声,才道:“你怎么这么可爱?”
“乖宝宝?”容倾扑倒游行,他解着游行的睡衣,连连亲他,额头抵着他的额头,低沉了嗓音说:“更快乐,好不好?”
游行露出娇怯的神情。
他性子可能本来就软,也只对容倾软。
容倾看他默许的样子更觉心中火热,他听游行说:“哥哥,你再吻我一下?”
容倾照做,他除掉自己跟游行的睡衣,又把被子盖了上去。
床铺上抖搂着几根翻飞的白色羽毛。
飘起来,又沉下去。
容倾没有做得很过分,他让游行侧身紧紧靠在自己怀中后,又再狠狠亲吻,如狼咬羊一般叼住游行的颈侧。
等到白色的窗帘穿透澄澈的光。
一只瘦削的手腕扣住抽屉两侧。游行手指骨节握到发白,却又被容倾一根根掰开,再放回自己身下。
地狱中极美研盛的花朵绽放。容倾闻到了罪恶的芬芳,他恍惚看见了美丽诱人的毒蛇吐着瘆人的信子,嘶嘶嘶地响。耳边都是馥郁的热气,容倾忘乎所以地沉迷,他鼻尖抵在游行下巴,让他的肩膀不能动弹,却又狠心地在游行耳畔逼问:“我是谁?”
游行如海底浮舟,他死命地朝容倾后背招呼伤痕。
却又听到对方剧烈的心跳声,甚至于,他感受到了容倾额头低落的汗珠。
很热。
游行别过头尽量不去看容倾的脸,他却在容倾的冷哼声中被捏回下巴与他深吻。
什么话,都消弭在唇舌碾压之间。
羽毛,好沉。
游行昏过去前想。
当他醒来时,已经是一天一夜以后了。
游行感觉忘记了时间的流逝,他撑起身体看向四周,温暖的气息犹存,身体也没什么大碍了。
他没有睡懒觉的习惯。
衣服就放在他左手边,游行随手掀被下床,换好黑色的高领毛衣跟线衫,随后走到浴室洗漱,又把自己腰上的衣服撩起来看了看。
都是青黑。
不忍直视。
游行洗了脸,他又开了盒牛奶。
撩起眼皮的瞬间他眼角余光扫到了在大门口站着的容倾。
游行看容倾一脸逼样,人长得还是冰清玉洁,凛然不可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