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去游行身边,打横抱起气呼呼的游行,游行一把勾住他的脖颈,亲亲密密地蹭蹭他的脸,又挨得容倾更近了,此刻容倾直白地道一句:“因为我没提让你跟我一起睡,你真生气?”
游行气窒,“你故意的?”
容倾如实道:“我是真的担心,毕竟你是鬼王,我跟你本来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天使。”
“可你喜欢我。”游行想起自己要去处理污染者的事那是一肚子的火,他闷闷地挨着容倾的耳朵说:“那你帮帮我呗……”
游行脚丫子一脚踢开了门。
容倾:“……?”
门哐当一声被撞开,容倾无奈摇头,“你弄死我?”
游行看他不说人话,又道:“那你不帮呗?”
“占人便宜不帮人忙……”游行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容倾公主抱他好多次了,他无语道:“你看我笑话啊,不想去杀污染物就是不想去,你还能逼死我啊……”
容倾坐到床上,游行还像树袋熊。
这个被杀、冻死的经历唤醒了游行极大的不安全感,容倾就道:“你可以直接搞死薄沨的,那个迟言允大概也不是你对手。”
游行冷哼,翻身滚床,又盘腿坐起。
“跟这些人计较,脏我的手。”游行满脸的不耐,“气多了伤身,你尤其!”
游行眉头皱起,烦恼极了。
最后游行干脆受不了地起身,怒不定地甩出一个巴掌时,他猛然意识到,其实自己过去在母亲与被背叛地折磨中沉顿了许久,他叹了口气,声音低哑:“我承认,自己就不是当王的料……”
容倾还以为又挨巴掌,他一愣一愣。
游行嘲讽:“你还以为自己是什么矜贵的大天使长啊?”
容倾给他说得心虚。
天使纯洁无瑕,游行絮叨叨地说容倾给他做的那些事根本就不是一个圣洁的天使能做的。
容倾心烦气乱,他恶狠狠地别住他的手腕,眼神羞恼又愤怒地盯着他,“你——!”
游行笑看他,“啊,你是个男人嘛……”
容倾胸膛起伏,牙关咬紧,唇线抿直。
游行还招容倾,弄得容倾下一步就是盖上被子。
黑暗中,容倾凶狠地堵住了游行的嘴。
空气潮热骚动,沉郁不安。
游行抓住被单的手指,攥到骨节泛白。
过了不知道多久……
游行雪白瘦削的右手腕上,露出拽红的印记。
容倾力气大,游行另外一只手腕,无可幸免。
是日。
天朗气清,树叶在白色的窗帘上投下斑驳的暗影,它轻轻随风摇曳……
氤氲的光点缀在树梢的新芽,带来安谧的气息。
游行昨晚被容倾欺负了好一通,他眉头皱紧,嘴皮嘶嘶地痛,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似的……
他抽出长刀,当即跪身而起。
刀锋直抵容倾的命脉,游行在容倾的脖子上招呼了一道血口子。
饥渴症,饥渴症……
皮肤饥渴症……
游行对容倾的病态依恋感到无可奈何,他想索性把这个人送上西天,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