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是已经洗了呀,”她捂唇,“变化还挺小的。”
“夫人请回吧……”他转身背对她。
他越讓她走,她就越说个不停。
“知聿,你发现没有,我很少对你皱眉。”因为她打了肉毒。
“倒是你,总是通过皱眉暗暗表达对我的不满,真对上又什么都不说。”
他拧眉:“可是,本就与你没关系。”
是他自己的毛病,他从未觉得是她的错,他太焦虑,还患得患失。
惧怕露丑的原因之一,是担心霜见不再喜欢他,因他的疵瑕离开他。
所以他必须完美无瑕。
如果她有一天真的离开,那他呢,那他呢……他該怎么辦。
他不敢去想。
是他强行让本不该有联系的他们在一起,所以所有痛苦都由他来承受。
爱她是痛苦的,是甜美的蜜糖夹杂针刺,他甘之如饴。
“什么叫做和我没关系?”她说,“你不要再假装没关系,你明明就很在意。”
她补了一句:“你很在意面子。”
“霜见,还有你。”
漆黑如墨的天,渺茫的弯月,还有簌簌花落声。
他皆不在乎。
“只有你。”
他鼓足勇气:“比起委屈,我更担心的是,你会因我的残缺离开我。”
“当然会。”她轻笑,“不过,你口中的缺陷,在我这通通算不上。”
她半蹲在岸边,抬手抚过他脸颊:“我对男人的标准很简单,永远爱我,
为我献上一切,这样就够了。”
“是你的话,还要乖一点。”
她的指尖撩起他肩头发丝,指腹揉搓顺滑的发。
男人抓住她作怪的手,猛地将她拽入水中,寂静的温泉顿时水花四溢,浓雾在水面炸开。
她呛了一大口温泉水,咬牙全吐他脸上,抬腿踢他。
“你干什么!”
他干杵着,也不躲,任她如何踢打。
等她出完气,他靠近她,无言抱住她,手臂不断收紧。
“卿卿,如果我乖一点,就见不到你了。”
“我不乖,也没办法伪装乖巧。”他闭眸,吻她手背,吻她被燙得泛红的筋骨。
“沈知聿,你……”她莫名笑出声。
“霜见,不要唤我这个名字了。”
“那唤你什么?”
他眉目间笑意轻漾,一字一句:“沈郎。”
“……不一样吗。”
“嗯,不一样。”
他捧起她双颊,从眉心吻到鼻尖,再到唇瓣。
他眼里雾蒙蒙水润润的,每吻一次,退后一厘,未多时又吻上来,一次比一次急迫,一次胜一次的浓烈。
她唇齿皆被占据,双手伸进水中,去皆他衣衫,只摸到光滑细腻的肌肤。
需要脱衣服的人,似乎只有她。
他没穿。
她这才反應过来,这男的是故意的。
故意引诱她来这,故意让她离开,故意将她拉下水,故意……太燙她思考不出来。
是水太烫。
烫到她失神,没什么反应就已被充满。她双腿挂在他腰间,双手则环住她脖颈。
在滚烫的水里纳入,与平常可不大一样,最鲜明的便是时间一长肌肉便会充血,满胀感也更加强烈。
腰带浮上来,身上衣裙早漂到一边,她低头,男人正埋在她胸口,舔舐啃咬。红印星星点点。
淡粉的桃花落在她心口,他张唇含住,温柔嘬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