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梦中惊醒,将汗湿的額发捋到一边,手放在枕边,摸到一缕头发。
掀开床单,方臨正躺在她身边,献媚地笑。
他没穿任何,紅润的肌肤在月光下細嫩光滑。
“姐姐……”
他拉住她衣袂。
“你想做什么。”她瞥他一眼。
“姐姐,姐夫是不是好几天都没有回来了。”他挪动身子,紧挨她,“姐姐不寂寞吗?”
她斜睨道:“然后呢?和你发騷有什么关系。”
騷。
原来她是这样想的吗?
他不禁哽咽。
从小到大,他一直都害怕自己的身体,特别是年龄大些后,不安愈发浓厚。
自己的身体与姐姐的不一样,姐姐的胸脯与他不一样,也不像他有喉结。
可他们是姐弟,不應是极为相像的吗?为什么他们差这么多……他们难道不是亲姐弟?他好伤心。
后来,他无意间从学堂里的公子手里拿到一本春宫图。
他更加不明白。
为何画中男女总是纠缠,为何非要那样做。
公子告诉他,这样是代表双方很亲密。
他与姐姐很亲密,他们还是亲姐弟,他们也要做吗?
要吗?
这种事,姐弟不是最为合适吗?
后来,有人告诉他那是不伦,是禁忌。
他们不该那样做,他们是姐弟,不能亲密。
凭什么?
可三纲五常,又的确实实在在地影响了他。
欲望,是不耻的。
不仅不耻,还不伦。
因为他的欲望只与她有关。
如果他们像父亲母亲那样只是表亲,他是不是就能大胆些呢……他也不知道。
她现在竟然说他骚。
……他真的很骚吗?他只是照书里那样,脱光衣服爬上她的床。
他只是想要她的喜歡。
“我喝了避子药,你给姓沈的配的那种……一模一样的。”
“所以呢?你想表达什么?”
“所以、所以……”他不信她不明白。
她就是故意的,故意让他说出那种话。
那种疯狂、难以启齿的:“你可以用我……就像用他那样,把我当作他就好了……不,我可以比他做得更好。”
他晒伤的面颊浮现出红晕,愣愣低下脑袋。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她哂笑,“用什么?”
他豁出去了:“用我的身体,用我!你想怎么用都行,姐姐,我不是你的小猫吗……你不是说我是你的乖乖。”
“你让我变得如今这般放荡,你不打算负责任吗?”
“那只是一个游戏,你什么时候就成我的小猫了?而且你很放荡吗?一般吧,我见过更骚的。总之能不能不要自以为是。”
“游戏?”
他錯愣道:“你只把那当作游戏?你知不知道我当时有多着急,骗我说中毒,那样玩弄我……你也那样玩姓沈的吗?”
“对……你也那样和他玩。”他咬牙,“我都听见了。”
“姐姐,我们不是姐弟吗?我们在一起相处十几年,他与你在一起才不到半年,他可以插进去,为什么我不能?”
说着,他双手紧紧环住她腰肢,埋在她半敞的胸口,嗅她身上香气。
她没挣扎,好笑地说:“我什么时候说不能了,方临,我根本不在乎。”
“但你想要姐姐的身体,就要付出相應的代价。你觉得父亲母亲……知道你强迫嫡姐苟合后,会是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