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回他手里玉笄,插在发髻,唇角猝不及防地被親了一下。
唇瓣上的胭脂晕开,她抿了抿唇。
他伏在她肩头,温热的吐息噴洒在她脖间。
好想,特别想。在司礼监的这几天,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她,想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想她清晨起床梳妆的模样,想她傍晚在浴盆里沐浴的模样。
他还会想到她歡好时的温
侬娇语,想她倚靠在自己肩头,却没想到自己的妻子,在他不在时靠在别人的肩头。
他无法不去想她歡好时的模样。
“你做什么?”
口脂才涂好,他就是故意惹她。
“我们三天没见了。”
他每晚都捧着那只鸳鸯玉佩,看到深夜。
她在寂寥无人的夜晚做些什么呢?
是每晚都在做,还是只是昨晚……有区别吗。
卿卿,这就是你说的偷情吗。
你不是喜欢我,你只是需要一个慰藉,换誰都一样。
可你不是说我与他们不一样吗,你不是说我最厉害、最特别。
你又撒谎。
我早就不信。
梳妆台上的胭脂粉黛被拂落在地,她被抱到台面坐下,冰冷的台面緊贴腿肉,她脚尖颤栗。
“你又发什么疯?大早上……”
粉里泛白的齿痕印在腿心,显眼夺目。
“嘶……”
男人直起身,埋在她颈窝,密密麻麻的吻从锁骨一直到胸口浑圆。
没有痕迹。
他轻笑一声,舌齿将软肉吮吸到泛紅,双手褪下她外衫。
手臂上也没有。
他眸光跃动,吻她臂上小痣,顺着手臂青筋一直吻到手心,轻咬她指节。
酥麻之际,她低头去瞧他痴狂的神情,眉心微蹙。
他似乎在……确认什么。
“怎么了?”
他不说。
掰开她双腿,沉默地看着。
姿势有点奇怪,凉飕飕的。
她伸手抚摸他脸頰:“想要吗?现在也不是不行。”几天没做,他这么一折騰,她倒来了兴致。
他错愣抬头,眼眸湿润。
“霜见……”你也会与旁人这样说吗?单是想想,他就心如滴血。
他不大度,一点也不。
见他哭,她脑袋发懵,下意识抱住他,轻抚他脊背。
“怎么了?是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我可以听听么?”这样的话术,用在男人身上屡试不爽。
他靠在她肩头,一言不发。
“是不是下属太蠢,惹你生气了?还是别的……”她身子猛地颤抖。
进来了,明明前一刻都未有所感覺。
太直接了,她毫无准备,她痛到额间沁汗,浑身緊绷。
“嗯……等等。”她推他,奈何腰肢被环住,根本推不开,甚至贴得更紧。
好热、好烫。
昨晚半夜喝了好多茶水,小腹又酸又涨,也更加敏感。
一些细微的磕碰,都让她眉心发麻。
她低估他了,或者说,他从前藏得好,从未将锋芒暴露给她。
一个摸爬滚打十几年,在官场游刃有余的首辅,怎么会因她随口哄的几句就满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