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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提姆不太确定地往后看，发现外面没有任何人，“布鲁斯，你是不是又……”

布鲁斯没有等他说完，就先一步冲了出去，等他打开门左右看，想要寻找他的踪影的时候，却没有看到任何人，只剩下门框上面门铃叮铃铃的声响。

其他客人被他的举动吸引了注意力，各种各样的目光朝他的身上看去。

“你是不是又看错了。”提姆的手搭在布鲁斯的肩膀上，语气里满是担忧。

又看错了……？

布鲁斯捂住脸深深地叹息，他还想要抓住最后一丝希望：“可是……”

可是那张侧脸是那么清晰，不像是幻觉的程度。

“虽然不想这么说，但是我们要接受事实。”提姆把门打开，带着布鲁斯走出去，“我们回去吧，你也许该休息一下了，这两天到处跑你肯定累得不轻。”

“……好。”布鲁斯深呼吸了几下缓和了情绪，他们走出餐馆的店门。

外面的雨停了。

“这都什么？”杰森翻了翻他们带回来的食物，“吃剩的肋排，吃剩的三明治，炒饭……你们当我是垃圾桶吗？”

“很好吃的，杰森！”两个打猎回来的人已经吃饱了，为了不让食物凉掉，他们走的还是另一条更近但是更难走的通道，温蒂迫不及待，“快尝尝看！”

能有多好吃？他在哥谭生活了这么多年，这附近又不会变化多大，除非这些餐馆在这一年多内破产倒闭又被其他餐厅取代。

杰森把炒饭塞进嘴里，愣了一下，拿起袋子看了一下上面的logo。

居然是之前跟老头子一起吃过的那家餐厅，真晦气。

杰森机械又面无表情地把里面的食物嚼了嚼吞了下去，就当自己不知道这件事情。

他们计划了更加隐蔽的道路集合手上的民兵和装备，还联系了阿卡姆之城里面的那群家伙合作，企鹅人表示会为他们提供军火，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除了旁边这两个不靠谱的家伙。

“好吃吧，杰森？我就知道这很符合你的口味！”红头罩已经躺回了自己的沙发上玩游戏，结果拿起游戏机两秒就松开手，游戏机啪地砸在脸上睡着了，而代行者还在他旁边坚持不懈地问来问去，“怎么样怎么样？”

“难吃。”杰森扔掉筷子，继续操作屏幕上面的页面，现在已经转到了几个监控器的画面。

“怎么可能！”温蒂完全不相信，抱起手臂哼哼了两声，“真没品味。”

她执着地又拿起一块三明治要塞到杰森嘴里，杰森眼疾手快地一抬手就把头上的头盔合上，三明治没来得及塞进他嘴里，怼到了头盔上，头盔表面粘上了一点里面的酱汁。

“不行！你作弊！”温蒂抱着杰森的脖子不撒手，到最后变成了扔掉三明治只管挂在他身上跟他贴在一起了。

她真轻，杰森不以为然地想着，跟块棉花糖没两样。

欧文斯警官今晚下班得有些晚，自从上次蝙蝠侠把那个丑角的尸体扔出来之后，哥谭可是好好平静了几个月，要他说，就算这不是蝙蝠侠干的，他也挺支持他的，但他们心里都清楚，这片平静不会持续太久。

他推开餐馆的门，里面的服务员热情地招待了他：“想来点什么？”

“现磨咖啡，不要糖。”警官照例说着，有些疲惫地摘下了帽子，放下了自己的杯子，跟服务员道谢，点了一些食物，就算是犯罪率下降了他的值班也远没有结束，今晚还长着呢。

“不好意思打扰你，欧文斯警官！”一个市民朝他走了过来，表情看上去有些不满，“那里的角落有个人抽烟，这可是室内，而且还是餐馆，你能帮忙跟他说一下吗？”

欧文斯警官叹了口气，有些疲惫地站了起来：“当然，在这等着，我去跟他谈谈。”

他朝那个角落走了过去，那是个带着兜帽的人，看不清脸，背对着他注视着窗外，手上拿着一根奇怪的点燃的香烟。

他拍了拍他的肩膀：“抱歉，先生，这里不能抽烟。”

带着兜帽的人没有理他，就在欧文斯警官抬手想要再提醒他一次时，对方突然从自己的位置上窜了起来抓住了他，露出了一张根本不是人类的脸！

欧文斯警官猛然被掀翻在地，等他踉踉跄跄地爬起来时，却发现原本宁静的餐厅已经变成人间地狱。

温蒂撑着脸看着基地屏幕上实时转播的，稻草人的视频，皱起眉：“我还是觉得这作为第一步计划过于激进了。”

温蒂和乐高杰森在听到这个计划的时候当场表示了反对，扯了不少奇奇怪怪的理由，可惜还是没能掰倒他们的想法，毕竟作为计划的一环，稻草人的作用不小。

他们这两天也有在试图寻找稻草人的藏身点提前阻止，可惜他就跟老鼠一样不见踪影，而他们也不可能到餐厅阻止别人，地点的选择完全取决于稻草人。

“至少他的新型毒气确实有用。”杰森说着，转移了摄像头的镜头，街道上面的人们看到了稻草人的阐述，已经陷入了恐慌，到处联系人，用最快的速度赶上了车，打算连夜离开这个城市。

温蒂皱着眉，没有接话，她现在穿上了整套的代行者制服，戴着那个黑色的，只有电子音频声纹显示的面具，平时随着她的跳跃而晃动的两根辫子也看不到了，杰森虽然看不见她的脸，但是能看出来她确实还是不赞同他们的计划。

她太仁慈了，杰森想，这样可做不出什么大事。

随着人们的恐慌蔓延，越来越多的人逃出了这个再次陷入疯狂的城市，阿卡姆之城的罪犯们陆续站上了街头，加入了这场狂欢。

杰森沉默地看着这一幕，直到监控里面的画面突然开始缩小，漆黑的夜空上出现了那盏蝙蝠形状的明灯。

杰森拿起对讲机：“蝙蝠侠出现了，按照计划进行。”

温蒂看着那个依旧明亮的蝙蝠灯，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也许杰森的目标只有蝙蝠侠，但是其他罪犯可不会对无辜的市民手下留情。

“我去外面看看有什么别的情况。”温蒂找了个借口，抬起头跟杰森说，现在后者只是专注于在监控里搜寻蝙蝠侠的身影，对着温蒂摆摆手。

温蒂快步路过熟睡的乐高杰森的时候还想叫醒他，但是想了想红头罩也没有什么别的身份，跟蜂鸟一起出现在监控底下被发现可就麻烦了，温蒂想着，决定独自一人行动。

在通过隧道的阴影，出现在亮光处时，蜂鸟上线。

蝙蝠侠把被关押起来的毒藤女从公寓带了出去，毒藤女的那些小把戏对他暂时没有用，他抓着她，却听到了从远处传来的其他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