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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瑞皱起眉，他觉得这个问题已经有些越界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这个奇怪的女人甚至比他还要高挑，只是站着不动都能给人不小的压迫感，露出来的小臂肌肉匀称有力，一看就知道她不是什么普通人，手上特定位置的茧表露出她有明显的训练痕迹。

只见她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泰瑞毛骨悚然了一下，听到她问：“那么你是谁？”

她突然朝他逼近，抓住了他的手腕拉近，带着不可抗拒又咄咄逼人的力度：“第一个？还是第二个？”

[泰瑞，远离她！]布鲁斯强硬的命令从泰瑞的耳麦里传出，他没有在蝙蝠电脑里找到任何关于她的消息，而且从她说的话来看，她对蝙蝠侠的过往很了解。

泰瑞试图睁开自己的手腕，但是就连被蝙蝠侠战衣提升了十倍的力量也挣脱不开她的手掌，强烈的危险感爬上了泰瑞的脊梁。

就在泰瑞的良心挣扎着要不要电击自己的救命恩人的时候，对方却明白过来了什么，突然松开了他，用一种奇怪的语气说：“都不是。”

泰瑞后退了一步，又靠近了哥谭湾边缘，好了，他现在宁愿被那只鳄鱼捏死了。

“你戴着耳麦。”她注意到泰瑞刚刚的话语，泰瑞下意识抬起手捂住了耳麦，“谁在跟你联系？便士一？还是红罗宾？”

耳麦里的布鲁斯睁大眼睛，便士一，这是个多么熟悉的代号，那个早已逝去的，如同他父亲一般的老人。

她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

“什么？谁？”泰瑞还在状况外，好吧，后一个代号他没听过，不过前一个倒是有听布鲁斯提起过，只是他不太熟悉。

温蒂有些急躁了起来，布鲁斯现状不明，如果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他是不会把自己的披风交给别人的。

“布鲁斯在哪里？”温蒂说着，指间滑出了一直藏着的蝙蝠镖，“他发生什么事情了？”

这家伙再不说她就要先揍他一顿了！

“不对，你怎么知道？”这下泰瑞彻底慌了，救命，老头子！你哪里惹过来的人！

[泰瑞，把耳麦的声音打开。]布鲁斯的话出现在他耳边，泰瑞听话地外放了耳麦的声音，[我是布鲁斯韦恩，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泰瑞能看到对面的女人散发出迷惑的表情，她说：“你不能随便放个老爷爷的声音糊弄我吧？”

耳麦里面的布鲁斯明显叹了口气，看在便士一的份上难得耐心地回复她：[我没有在开玩笑。]

温蒂无意识地张大了嘴巴，她看了看泰瑞，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他的耳麦，手上的蝙蝠镖掉在地上发出“叮当”一声清脆响声。

这是布鲁斯？他听上去都能当她爷爷了吧？！

第82章狗对陌生人呲牙

泰瑞看了一眼她掉在地上的蝙蝠镖，是很早以前蝙蝠镖的旧款式，他之前用过几次。

所以就是说，她和布鲁斯很早就认识了？

她凑近了他——或者说是他的耳麦——语气显然焦急了很多：“布鲁斯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是中什么魔法了吗？有什么是我可以做的吗？”

布鲁斯通过蝙蝠侠制服上面的摄像头清晰地捕捉到她脸上的所有细微表情，她的情绪不像是假的，这更让他疑惑了，真的有人会对另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上心到这种程度吗？

还是他已经老到把一些早年认识的人忘记了？

[……泰瑞，带她回来。]布鲁斯沉默了一会，既然她知道这么多事情，把她放在外面也不是什么好选择，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也变得更加多疑，只是这次，他仍然敏锐的直觉告诉他。

把她带回来，他需要她。

布鲁斯说完，捂着嘴咳嗽了两声。

温蒂脸上担心的表情更加凝重了，她甚至已经在脑子里排列自己身上的药有哪些可以给布鲁斯用了，不过就连未来科技都对布鲁斯的身体情况束手无策的话，那么最后的策略也许就是等斯通更新完了。

蝙蝠飞机从他们的上方驶来，降落在空旷的地方，温蒂控制着另一边的摩托上的无人驾驶功能，让她开了过来，泰瑞好奇地看了一眼这辆造型奇特的摩托：“这是你自己做的吗？”

“算是吧。”内心对布鲁斯现状的急切让温蒂对于泰瑞的问题也只是草草敷衍过去，摩托轰鸣着上了蝙蝠飞机，找了个角落停稳，泰瑞也带着温蒂朝驾驶座走去。

蝙蝠飞机缓缓升空，朝韦恩庄园的方向驶去，泰瑞左右看了看，感觉到空气有些尴尬，他试着挑起话题：“所以，呃，你跟布鲁斯以前是认识吗？”

“算是吧。”温蒂叹了口气，又重复了之前的敷衍对话。

泰瑞这下有点不满了：“嘿，你总不能连思考一下怎么回复我的时间都空不出来吧？”

温蒂看了他一眼，又看到了他胸前的蝙蝠标志，眼睛里逐渐露出了挑剔的眼神：“那你呢？你是谁？他怎么会选你作为继承蝙蝠披风的人？”

突然出现的她不认识的家伙，侦探技能合格吗？体术技巧完善吗？对蝙蝠侠披风意味着什么了解吗？

他到底是不是一个合格的继承人？

面对对方突如其来的咄咄逼人，泰瑞按下自动驾驶，举起双手投降：“哇哦，哇哦，好了，攻击性别这么强嘛，至少我还是挺敬业的，是吧，老板？”

频道里面的布鲁斯不回他了，飞机里陷入了让人若有所思的沉默，而旁边的女人看他的眼神更加质疑了，她抱起手臂，眼神对他挑挑拣拣。

泰瑞欲哭无泪，布鲁斯能不能不要在这种时候这样啊！

幸好蝙蝠飞机很快进入了韦恩庄园的范围，泰瑞第一次这么庆幸布鲁斯会定时更新加强装备的性能，蝙蝠飞机从隐秘的入口进入，在一条狭长的通道后，停在了温蒂熟悉又陌生的位置。

蝙蝠洞的结构几乎没什么变化，只是多了更多她没见过的设备，蝙蝠电脑前的蝙蝠椅转了过来，一个白发老人看着他们，拄着拐杖站了起来。

“布鲁斯……？”温蒂从飞机上下来的时候，没有预料到自己会看到这样一个场景，从来不可战胜的，永远守护着哥谭的黑暗骑士变得前所未有的羸弱，他的背挺不直了，走了几步路呼吸就不稳了，白发吞噬了他所有的活力。

温蒂快步走上去想近距离看看他，却被老人抬起来的拐杖顶住了肩膀，阻止了她的前进：“就停在这，告诉我你的来意。”

温蒂轻轻呜咽了一下，瘪瘪嘴，一副委屈的样子，这让泰瑞不免想起她在哥谭湾旁边强硬地钳制住他一副拷问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