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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摘下墨镜把它放到自己的西装前胸口袋里：“这个嘛，我觉得他已经知道了。”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那只蝙蝠应该已经在飞来的路上了。

就在宴会即将接近尾声的时候，外面的声音突然热闹了起来，托尼露出了然的微笑，宴会的门在下一秒被打开，声名在外的哥谭市阔佬穿着西装，露出迷人的微笑走了进来，目标明确地走向斯塔克。

“哦，托尼，这么大的庆功宴怎么没给我发邀请函，真让人伤心。”

呵呵，发了也不来，只会给他当垫桌脚的。

“这种小宴会就不劳烦你大老远地跑一趟了，布鲁斯。”

谁闲得蛋疼给他发邀请函？热脸贴冷屁股吗？

两个人几句话已经打了好几轮，娜塔莎露出看戏的眼神，佩珀无奈地叹了口气，周围的宾客有意无意地往这边瞅，只有温蒂眼前一亮，偷偷挪过去够到了布鲁斯的手，捂着嘴偷偷地笑。

布鲁斯感受到了手上传来的温度，低头就看到温蒂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憋着的火也泄了气，什么“你为什么要跑这么远”“你知道斯塔克这样会造成什么后果吗”之类的话也暂时往后挪了挪，只是蹲下来捧住她的脸检查了一下：“还好吗？”

温蒂用脸颊贴近他的手心：“托尼特别好！大家都特别好！”

温蒂说着就要去抱布鲁斯的脖子，下意识想跟他贴得更近，布鲁斯本来想让她站好再说些什么，结果刚抬起手温蒂就露出委屈的表情：“我超想你们。”

这招他见过，布鲁斯面无表情，她对杰森用过，他只能说，这特别有效。

“只是一个晚上。”布鲁斯无奈地轻声说着，回应了她的拥抱，又理了理她的裙子，周围宾客的窃窃私语声更大了。

哥谭阔佬跟斯塔克的新的小助手关系还挺好，这会不会是一次他们即将联手的预告？

本来布鲁斯的到来让宴会达到了一个新的高潮，但是托尼还是带着所有人先走一步，留下匆匆赶来的哈皮处理剩余事物——这里斯塔克说了算，而斯塔克说，宴会结束了。

“啧，飞机，我还以为你会开你的战机过来。”

托尼跟布鲁斯窃窃私语，收获了蝙蝠侠的瞪视：“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张扬。”

既然布鲁斯亲自来找人回家，托尼也知道自己留不住人，他们找了个僻静的地方站定，托尼蹲下来跟温蒂平视：“孩子，去找娜塔莎玩会，我们要说一些大人的事情。”

温蒂抬头看布鲁斯，布鲁斯隐约能猜到托尼想要说些什么，朝温蒂点点头，温蒂这才松开手走开了。

托尼看着她走远，站起身看向布鲁斯：“所以，你为什么不宣布她的存在？”

韦恩家不至于连一个小孩都养不起了。

布鲁斯抿了抿唇：“她不是我的女儿。”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事实如此。

托尼没想到他能说出这种话，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嘿，你不至于吧布鲁斯，你看着她那张小脸再说一句这种话呢？”

是个人看到那张脸都会说那百分之两百就是布鲁斯韦恩亲生的孩子。

布鲁斯嫌弃地看了他两眼，伸出手摘下了他领带旁边的窃听器捏碎：“我猜你们那个上司还没放弃。”

托尼看着破碎的神盾局标志，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贴上的，他又骂了两句尼克弗瑞。

“温蒂不是我的孩子。”眼看着托尼骂完，布鲁斯把窃听器扔到一边，“她是从平行世界过来的，别的世界的我的孩子。”

“平行世界？”托尼挑挑眉，“好吧，我承认我之前有这方面的研究，但是还没成功，没想到居然真的可以？”

“也许你可以问问你们那边的那个红披风法师。”布鲁斯对奇异博士倒是印象深刻。

“你早些年可没有那么信赖魔法。”托尼没想到他会主动提出魔法方面的建议。

“你也说了是以前，很多时候魔法也是一种助力。”布鲁斯想起了什么，补充道，“只要你找的不是康斯坦丁那种家伙就行。”

托尼斯塔克刚宣布完的小助手当晚就被蝙蝠侠抢了回去，黑色的翼手目动物张开翅膀裹着世界上最小的鸟返回了自己的巢穴。

小鸟们结束了夜巡匆匆赶了回来，迪克格外担心，把温蒂举起来来回检查了好几遍，确认她完好无损这才松了口气。

“那么现在我是两个超级英雄的小助手了！”温蒂转了个圈换上了代行者的制服，又转了个圈灵活地换上蜂鸟的制服，“也许我需要一个新的制服。”

“不，他只是跟你开玩笑。”布鲁斯试图阻止。

“哦，可是我觉得他挺认真的。”温蒂回忆起在晨跑完之后，他们在实验室里进行了激烈的讨论和各种实验，爆炸的时候佩珀甚至紧急冲进来问发生了什么，然后在星期五的灭火辅助下瞪着眼把两个被炸糊的家伙拎了出去。

“你不要命就算了，托尼。”佩珀用手指用力戳了戳托尼胸前的反应堆，“她还只是个孩子，别拉着温蒂做这些危险的事情！”

“这样的话你可忙不过来。”杰森暗示道，如果她真的接下这个活，那她就要三边跑了，被发现是早晚的事情。

布鲁斯蹲下来语重心长地再次跟温蒂强调他们两边世界的不同，这边世界的危险是非常致命的，如果她要出门，至少要跟家里三个以上的人报备才行——这只是基本的条件。

“而且就算家里没有人也不要乱跑。”布鲁斯对她进行宝宝教育，补充道，“特别是不要跑去斯塔克那里。”

呵，别以为他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我想着，如果你们都在忙的话，我可以去找别的熟人。”温蒂说，“如果是我自己的世界的话，我会出去冒险，可是你们不让我自己一个人在这个世界里活动。”

说到这，温蒂就有些委屈，她撇了撇嘴。

迪克有些无助地看向布鲁斯，说实话，他们虽然人多，但是大家都在忙的时候并不在少数，他们也不可能时时刻刻照看着温蒂，就像温蒂来找他，可他忙于工作，下一秒她就不见了。

而就连阿尔弗雷德也不可能每时每刻都在韦恩庄园。

就在带孩子计划一筹莫展的时候，通讯器——准确地来说是它里面的石头——感受到了主人的苦恼，从温蒂的腰带里飞了出来，骄傲又示意性地挺了挺自己。

“哦，别烦，不是现在。”温蒂皱着眉伸出手扒拉了它一下，她现在还在苦恼自己的自由时间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