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软一点,乔栖时会好说话很多。
白霜落在窗前站了多久,乔栖时就在沙发上躺了多久。
白霜落听着她的呼吸声,乔栖时明明没有睡着,可也没有看她一眼。
要是没办法被抱着睡了怎么办,她都已经习惯每天这么睡了。
白霜落攥紧了窗边的纱帘,将纱帘揉皱。
她盯着乔栖时垂在沙发边的发梢,那缕黑发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呼吸声像根松了的琴弦,在寂静里拨得人发慌。
她都到乔栖时身边,伸手试探地触碰她的手背。
乔栖时睫毛颤了颤,没有睁眼,只是默默地翻了个了身,避开白霜落打扰的动作。
白霜落又走到另一边,她蹲下来,膝盖抵在冰凉的瓷砖上,伸手去够沙发边缘蜷着的指尖。
几次拉扯以后,乔栖时最后把手缩进怀里,她没办法再拉到。
“理我…”声音被窗外卷进来的花香揉碎了,带着一点服软。
“乔…栖时…”她声音比想象中哑,喉间泛起陌生的酸涩。
为什么还不理她。
窗外的树叶沙沙作响,衬得室内愈发寂静。
乔栖时的睫毛轻轻动了动,终于缓缓睁开眼。
她的目光清清冷冷地落在白霜落脸上,像初冬的薄霜,看得人心里发凉。
白霜落的手指还悬在半空,指尖微微蜷缩,像是想碰又不敢碰。
她张了张嘴,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为什么…不理…我。”
“理你做什么,被你用枪指着?”乔栖时声音冷冷的,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凝滞了。
“…我…错了…”她终于憋出这句话,声音闷闷的,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
“哦。”尾音拖着冰碴,冻得白霜落发颤。
沉默了好久,白霜落都没有说话,乔栖时的回答让她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为什么还不和好,她都道歉了,白霜落心中泛起一点焦躁。
“你说,只要我乖乖地,你就不会对我怎么样,结果呢?”
“想拿枪指着就拿枪指着,打死打残估计你也不在乎,还理你做什么,随你想干什么。”
她听出乔栖时的语气比刚才柔软了一些,她解释着:“没想…打你…只是想…吓吓…”
白霜落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含在了嘴里。
她看见乔栖时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感觉又说错话了。
“嗯,吓到了,以后再也不敢理你了。”
“以后不吓了…”
白霜落听着乔栖时又下降语调,急忙说道。
一种很折磨的感觉白霜落心中萦绕,像是敌人被咬住了咽喉,可又没有一下要她的命,让她还有喘息的余地,她只能一下下艰难地呼吸着。
“要是真的打中我了怎么办?你让我教你我也教了,告诉你枪会走火,你还是用枪指着我,你……”
话还没说完,乔栖时就捂住了嘴,白霜落不敢再让她说下去了,没说一句话,感觉乔栖时的愤怒就增加一分,白霜落心中警铃大作。
“…以后…不会了…不会…打到你…别生气…”
白霜落凑到乔栖时身边,小心翼翼地用鼻尖蹭了蹭乔栖时的脸。银白的发丝随着动作微微摆动,拂过乔栖时的脸颊,带来一阵痒意。
冰百合的气息突然变得绵软,温吞吞地裹住乔栖时周身。
两人轻微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白霜落的呼吸急促而紊乱,喷在乔栖时的脸颊上,带着丝丝温热。
乔栖时原本紧皱的眉头在这一瞬间微微松开。
讨好行为。
白霜落服软了。
乔栖时眸色深沉,犯错后的补救性讨好,从白霜落刚刚过来拉她的手开始,主动触碰,试图转移注意力。
如果她接受了,白霜落会很快把这件事带过,不会有什么深刻印象,下次还会再犯。
她需要让意识白霜落意识到事情的严重,不是靠多给点吃的就可以解决的。
脸颊上传来一点温热,意识到身边的兽人在舔她。
“别”乔栖时偏头要躲,白霜落也跟着贴了上来。
黏糊糊的。
白霜落趁机整个身体都爬上了沙发,躺在乔栖时身边。
乔栖时有些诧异,舔吻行为,只会出现在对同级同伴或者低阶狼对高阶狼的行为。
白霜落现在这是什么情况,无意识行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