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遥知惊:“你怎么知道!”
“如果你是真的没看到,直接说没看到就是,还鬼鬼祟祟的照顾一下我的心情,不是心虚是什么?”
薛遥知:“……”
钟离寂,你别太聪明,我害怕。
“你心虚吗?”钟离寂又问。
都知道了干嘛还问啊讨厌鬼,薛遥知腹诽,却嘴硬的说:“从来不虚。”
“哦。”钟离寂却笑了:“那就是单纯的照顾一下我的感受了,你的心意,我都明白了。”
薛遥知:“……”
嗯?虽然但是好像也算是她在照顾他的感受吧,但是她真的没有心意啊。
“其实……”薛遥知难得心虚,心想还是解释一下吧。
钟离寂却忽然淡淡的说:“你说过,有的时候可以适当的不说最后一句话。”
薛遥知愣住,她有些惊讶的看着钟离寂,他是知道她要说什么吗?
“我会努力的,努力让你喜欢我。”他忽然说。
钟离寂相信薛遥知不是对他全无感情,无论真情还是假意,她肯为他花心思就够了,就算是真有假意,他也相信有朝一日,会变成真情。
薛遥知有些不自在:“干嘛忽然这么认真呀……”
“我得让你知道我在喜欢你啊。”钟离寂不假思索的说道。
“好吧。”薛遥知点头:“那我知道了。”
恰巧这时栗子也好了,薛遥知接过老板递过来的栗子,钟离寂自觉的付了铜板给老板。
刚出锅的糖炒栗子还是滚烫,薛遥知眼巴巴的看着,闻着浓郁的栗子香气,不忘问道:“对了,你说你给我留了信,是什么信呀?里面写了什么?”
“你既没有看到,那便算了吧。”
“别算了啊,你说了我现在知道也不晚吧。”
钟离寂唇角微勾,只说:“你没看到的这封信,我未来会补给你的。”
“行吧,随你。”
钟离寂看她光拿着栗子却不吃,问她:“我帮你剥?”
“我自己剥。”
“我就要帮你剥。”钟离寂二话没说,从纸袋里拿了一颗栗子出来——
薛遥知惊呼:“很烫!”
“区区栗子,不烫。”钟离寂指尖泛红,神情冷静。
这栗子是开了口的,很好剥,钟离寂三两下就剥了一颗栗子出来,递给薛遥知,薛遥知战战兢兢的接过,栗子已经不烫了,但钟离寂的指尖更红了。
见薛遥知接过栗子,钟离寂摩挲了一下红通通的指尖,这鬼栗子竟然会这么这么烫!差点害他在薛遥知面前丢人了!还好他反应快!
薛遥知不太好意思吃,她提醒道:“烫的时候摸摸耳朵尖就好啦,你试试。”
“不太好吧。”
“这有什么不好的呀,快试!”
钟离寂点头,他抬起泛红的指尖——
摸在了薛遥知的耳朵尖上。
他指腹粗糙,而她的耳垂柔软。
薛遥知险些腿软,她反应过来后,当场翻脸:“给你脸了,赶紧撒手!”
“明明是你让我摸的。”钟离寂收手。无辜的说道。
薛遥知恼怒道:“你没有自己的耳朵吗?”
钟离寂很干脆的服软:“好吧,我错了。”
下次还敢。
薛遥知哼了一声,收回手,一口将已经冷掉的栗子吃掉,随手将纸袋递给他:“再剥几个。”
钟离寂任劳任怨的给她剥栗子。
薛遥知……爽了。
怎么回事呀钟离寂,现在怎么这么好欺负,她可是个会得寸进尺的坏人哦!
“够了够了,我吃不完了。”薛遥知捧着一把栗子仁,连忙制止。
钟离寂已经得心应手,他有些可惜的看着已经空了的纸袋,说道:“都剥完了。”
薛遥知抬起手:“呐,给你一半。”
“哦。”钟离寂接过。
他们很快走到了夕雪街,这条街显然被精心的妆点了一番,屋檐瓦舍上的层层白雪,与明橙的灯火辉映,折射出温暖的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