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认识一个新朋友,不带着朋友到处逛逛玩玩,而是开始洗头发,阿年知道有些怪怪的,但水都备好了,头发也解开了。这……
雪公子看看阿年散着的头发,又看看一旁的那盆水,以及架子上的瓶瓶罐罐。
雪公子:“阿年妹妹是要洗头吧,我帮你洗吧。”
阿年摆摆手,“不用啦,我自已来就好了。”
雪公子倒是热情得不得了,拉着阿年就往盆边走,“不用担心阿年妹妹,我从小帮我家公子洗头发,我很会洗的。”
阿年抵抗不了,干脆就享受了,自已搬了个长凳躺上去,“你家公子,你不是公子吗?”
雪公子慢慢地将阿年的发丝打湿,“我是叫公子,但我……我家公子……我……”
吞吞吐吐地听着阿年都累,“好啦好啦,你秘密可真多,不是公子又是公子的,真奇怪,那我叫你小雪行吗?”
雪公子手上的动作顿了下,然后偷偷笑了笑,“好。”
雪公子仔细地将阿年头发上的最后一点泡沫冲干净。阿年用帕子包住湿润的头发,将其都拢到一侧,微微偏着头慢慢擦拭。
雪公子有些疑惑地看着阿年的动作。
阿年看懂了,“我从小体弱,不适合练武,没有内力的。”
雪公子就直接上手了,“我帮你。”
阿年还是第一次见到比她还自来熟的人。说是自来熟又不是很准确,有点像小时候的宫远徵,不知道人和人之间正常相处是怎么样的那种感觉,每个举动都透露着些率真。
雪公子分出阿年一缕头发,从发根开始,轻柔地抚到发尾,他手经过的地方,头发逐渐褪去湿润。然后是下一缕。
阿年轻轻晃了晃头,刚洗过的头发很柔顺,还有淡淡的橘子清香味,因为用了宫远徵新帮她调的发膏。
以前晚上洗完头,阿年就这么散着,反正也要睡了。这会儿有个新认识的朋友在身旁,阿年拿了根发带,打算简单绑一下。
手上的发带被抽走,阿年无奈地看向雪公子。
雪公子:“我来帮你吧,阿年妹妹。”
果然,她就知道。
这么短的相处时间,阿年已经快要摸透雪公子的性子了。像一张白纸,心情都写在脸上。对什么都很好奇,都想要上手。
雪公子站在阿年身后,用手将阿年的头发拢在一起,展开发带围着头发绕几个圈,最后绑了个不知道什么结,松松的,但还挺牢固,没往下掉。
阿年从柜子里拿了个油纸包出来,慢悠悠展开油纸包。
阿年:“天色晚了,我也不能大半夜的带着你四处玩,下次你白天来找我。”
雪公子好奇地看着阿年的动作,闻言摇摇头。
“摇头是什么意思?”阿年展开了油纸包,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递给雪公子,“不能白天?还是没有下次?”
“不能白天。”雪公子接过,“这是什么呀阿年妹妹。”
阿年笑笑:“这是冰糖葫芦,姨娘昨天做的,我本来是留着自已吃的,不过既然交到了新朋友,这就当作是今天不能带着你玩的歉礼吧,送给你。”
“你不用刻意带着我玩,跟你呆在一起,做什么都很有意思。”雪公子说完后,眼睛似有光般看着手上的东西,“冰糖葫芦!酸酸甜甜的是吗?”
阿年点点头:“嗯,你吃过?”
“我没吃过。”雪公子露出个很有感染力的笑容,“你没骗我,阿年妹妹。”
阿年:“我怎么会骗你,只有你会骗我好吧,一见面就骗人。”
雪公子就笑笑。
糖葫芦被递到阿年嘴边。
阿年:“我不吃,是给你的。”
糖葫芦这次直接怼到阿年唇上了。雪公子:“只有一串,你先吃。”
真是盛情难却,阿年咬掉了顶上的那颗。
雪公子就收回手,去咬第二颗。
阿年嘴里的刚咽下,雪公子又把糖葫芦怼她唇上了,阿年只好又咬掉一颗。
一串糖葫芦本来就没多少,一人一颗很快吃光。
雪公子是没吃过这种形状的食物,吃得嘴角都沾上糖渣,举着光秃秃的棍子回味道:“真好吃。”
“这么喜欢还非要把最后一颗给我呢。”阿年用茶水打湿手帕,凑近雪公子帮他擦干净嘴角。
平时都是别人这样对阿年,阿年这样照顾他人还是第一次,也做得有模有样的。
雪公子就乖乖地一动也不动,任由阿年动作。
“你什么时候回去呢?总不能住我这儿吧。”阿年环顾了下自已的房间,“其实好像也不是不行。”
雪公子站起身,手里还握着那根竹签,“现在就该走了。”
阿年:“那你下次什么时候来呢?”
雪公子:“我也不知道。”
阿年把雪公子手上的竹签拿走,丢进渣斗,“这可难了,到时候你能知道去哪里找我吗?我也不是随时都在卧房的。”
雪公子:“我肯定晚上来,晚上你也不在卧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