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攀附了权贵大佬,就能一人得道了,哪有那么容易。
人都是喜新厌旧,方忱迟早会被抛弃。
等到了那一天,就不要怪他落井下石,甚至走上去狠狠踩一脚了。
张琪抓过酒杯,连续灌了好几杯酒,喝到后面胃里难受,都差点想吐出来。
宴会继续,和宴会的热闹不同,开走的汽车里,相当安静,静到死寂。
方忱靠在窗户边,没有闹也没有哭,没什么好哭的,不过是没能碰到人缓解皮肤饥渴而已。
其实这才是正确的做法,不能每次他发病都扑到人怀里。
总有一天他会一个人,除开闫震外,他也打算好了,如果发病时对方不在,他也不会去碰别人。
对方这样做,反倒是帮了他。
只是心里这么想,情感上,又莫名地感到委屈,仿佛自己是被欺负了般。
可明明,是他欺负了,不过是被惩罚了,严格来说,都不能称之为惩罚。
方忱咬着下嘴唇的肉,一个星期,他都不能碰人。
闫震会怎么限制他,是他一发病就绑住他的手脚吗?
可他随时都有自己的事,总不能时刻都把自己带在身边吧。
到底如何来实施,方忱不会开口去问闫震,他不说话,闫震也没过多安慰他,等他自己沉默待着。
汽车开到一家酒楼,两人同样安静吃过饭,到了夜里,方忱虽然和闫震睡在一起,可当他瘾症来了后,闫震不让他靠自己怀里,扯过被子将方忱的身体给裹着,方忱手脚不能动,只能在被子里被束缚着,独自忍受着不断奔涌的折磨身心的瘾症。
等瘾症缓解,方忱额头汗水滴落下来,一张热烈的唇吻上来,吻走了方忱的汗水。
方忱眨了眨酸涩的眼睛,转过身,侧身对着闫震,腰间一只手这会才搂过来,将他给搂到怀里,方忱身体缩成了一团。
他也是这个时候逐渐清醒认识到一个事,那就是他和他们不同,他是穿越来的人,他是路人他是炮灰,他完成任务就走。
无论发生什么状况意外,就算现在和闫震在一起,被他给强迫着,就算他们相拥,可是他方忱始终都只有自己,没有谁能真正拥菢他的灵魂。
他是孤独和孤寂的。
方忱闭上眼睛,在这片刺痛心脏的孤寂中慢慢地睡了过去。
之后的六天时间里,闫震的确说到做到,一开始方忱还想不到他如何来控制他,后来他很快就清除了。
要说也非常简单,那就是无论方忱出现在哪里,他身边都跟了有人,也跟了辆车。
一旦他饥渴症发作,跟着他的人就会将车开过来,然后他别无选择,只能坐到车里。
车锁落下,中间挡板升起来,不管方忱症状怎么严重,都没有任何人看到,也没有任何谁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