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隐年最近几天很是勤于政事,基本上没回家。
每个月都有那么些天是这样,蔺安之习以为常,不但没起疑心,还觉得这是个很好的可乘之机。
书房常常毫不设防地敞开,其中有与军部的内部通讯器,和部分个人指令密匙,他就是依靠这些伪造手谕的。
那位叔叔能掌控他的踪迹,却从来不会主动向他播报行程,蔺安之也不知道他今日回来了没有,走到书房门口,迟疑几瞬,还是推开了门。
人不在,正好关注一下动态战况,人要是在,就编个借口说是来找蔺隐年的。
映入眼帘的,是前者。
蔺安之浅浅舒出口气,笑容方才挂到嘴边,随即转过身就僵住了。
蔺隐年站在门边,漆黑的眼眸锁住了他:“你要到哪里去?”
蔺安之的脸上适时浮起几分依恋,道:“我哪里都不去,叔叔,我是来找你的,这些天你都不在,我很想你。”
“想我?”
蔺隐年微微勾了勾唇,眼中并无笑意,他走到书柜前,在暗格里取出通讯器:“你想的是我,还是它?”
他知道,他始终什么都知道,但没有制止。
蔺安之嘴唇微张,却发不出声响,指尖无意识地揪住衣料,不知该如何辩解。
蔺隐年又缓步走了过来,军靴踏地的声响传至耳边,一下又一下,蔺安之的心跳也随之愈发地快了。
“为什么要让我抓到呢?”他放缓了声音叹息,将人压在怀中,捏着蔺安之的腰,低声道,“我是真的很喜欢你这幅模样,就算是装出来的也好,怎么就不能乖乖听话呢?”
蔺安之的大脑飞速运转,最后定格在一句:“你要把我送上军事法庭吗?”
蔺隐年俯视着他,神情冰冷:“法不徇私。”
蔺安之:“”
如此微薄的交情,真是枉费他当了那么多年的孙子。
蔺隐年又道:“除非,你能让我满意。”
言外之意,呼之欲出。
他坐到了椅子上,垂眼就见蔺安之跪下来伏在自己的膝上。
后者一贯能屈能伸,此刻自是不例外,随着蔺隐年徐徐抚摸着脸颊的动作,小心翼翼地抬眼望他,含住了贴在唇边的手指,舌尖沿着指节一寸寸拨弄。
蔺隐年就那样淡漠地看着他,良久,见蔺安之两颊酸软,便抬了抬手,而那手指再拔出来时,已经是湿漉漉的了。
“不够,”他同一手养大的孩子耐心地说着,态度就像是每次对他功课的辅导,“还不够。”
蔺安之被扯着头发强行拽起身,腰身锢住与蔺隐年接了吻,浅色的唇被吻得水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