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谈恋爱的时候,祝延平时脾气很坏,坏透了,只有需要梁樾帮忙撒娇的时候,才会撒娇甜甜的叫上几声哥哥。
听他叫一声哥哥,梁樾至少要被麻烦半天。
梁樾嗯一声,跟着使唤盛林:“去吧。”
盛林:……
他学着祝延,夹嗓子说:“哥哥~我不想~去~”
要有多妖娆就有多妖娆,要有多妩媚就有多妩媚,要有多恶心人就有多恶心人。
祝延立马趴在床边做了个呕吐的动作报仇。
梁樾看在眼里,大胯步向前,拿了一张湿纸巾放在祝延的下巴处。
有点凉,祝延瑟缩着往梁樾怀里躲,乖乖的。
盛林还没走,在一旁不怕死的啧啧啧。
梁樾头也没抬:“他说想喝水,你没听见吗?”
盛林:“……”
不是,他哪里比不上祝延了,明明他也很嗲好吗?
盛林气冲冲的走了,他打不过梁樾,梁樾的态度也很奇怪,按照他谁都不看在眼里日天日地的性格,难道不该是冷冷的让祝延洗把脸照照镜子吗?
或者是直接让祝延滚。
这态度……反倒像是梁樾想再续前缘。
盛林一走,房间里就只剩下两个人。
祝延还在梁樾怀里,他以前最喜欢躲在梁樾怀里,梁樾怀抱很宽广,也很舒服,他惬意的在梁樾怀里蠕动。
梁樾把人制住,语气说不上有多好:“你想伤口裂开吗?”
祝延不动了,捂住脑袋:“你这么大声干嘛,吓到我了,我头痛!”
也太不讲理。
梁樾看祝延在他面前演戏,祝延这人演戏水平极其糟糕,要是放去娱乐圈拍戏,电视剧播出去估计会被放在某博吐槽上万楼。
也就他自己以为自己特牛,谁都能骗过。
对于目前的走向,梁樾少见的出现了茫然的情绪,他刚刚去问了医生,医生说,短暂性失忆是很正常的事情。
“大部分时间里,这类应激患者会以为自己在过去的某种安全环境里。”
“安全环境?”
“怎么说呢,患者会希望自己处于幸福没发生意外的时段。”
幸福,祝延会觉得,和他在一起的那个时间,很幸福吗?
梁樾不信,他压住小骗子,问:“你还记得什么?”
总不能什么都忘了吧。
祝延记得一件事,在他们吵架要分手之前,祝延为了一次考试,每天从早到晚的学,最后因为低血糖进了医院。
明明是两年前的事情,他此刻却觉得如此清晰。
“我记得我晕倒之前,还在做题……”祝延拉住梁樾的袖子:“考试已经过了吗?我爸知道了吗?”
梁樾低头看一眼祝延拉住他袖子的手,缓慢道:“已经过了。”
如他所料,祝延动作加大,袖子都快被他捏皱了。
“不过你不用担心,已经过去两年了。”
梁樾在观察祝延的表情,而祝延,祝延人都麻了。
不是哥们,你这话对吗?
不觉得太幽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