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因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川录闲抓了手腕,川录闲大跨步往门口走,脸颊边的碎发都往后飘。
她走得太快,唯因要小跑才能跟上,绑成马尾的头发打到后背上哗啦啦的。
两人快速走到门口,川录闲却没马上开门,只先站在门口静静地像在等什么。
唯因手腕被她抓着,整个人动弹不得,只能靠在她身边。
“你……”
“嘘。”
川录闲竖起食指放到唯因唇前,熟悉的冰凉感迅速蔓延到全身,唯因立马闭了嘴,又抿抿嘴。
也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唯因有些无聊又疑惑,她只能抬眼看着眼前川录闲的耳垂。
川录闲的耳垂不大,近乎于没有,整个耳垂只像是耳廓的延伸一样窄窄的,颜色倒和她身上露出来的其他部位有些区别,不是僵硬的白,而是在最下方挂了点粉。
唯因伸出食指往上,在碰到她耳垂的前一毫米处又收回来。
会被骂。
她撇撇嘴,手上被川录闲握着的地方却突然松了,刚才还在她眼前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闪身出了房间,现在她身边已经是空荡荡的。
门没被关上,现出一小条缝,唯因轻轻拉开,探头出去看。
川录闲放开撑着李复言的手,往后退了一步。
李复言心有余悸般眨眨眼又舒展了下眉头,他抬手捂着心脏,像是刚才突然的踩滑把他吓狠了,心跳比平时快了两倍,心跳声现在还不断回响在他脑子里。
宿醉之后的昏沉在瞬间就消散了一大半。
他扶着楼梯缓过神,余光看到川录闲才用被酒精影响到的脑子反应过来:“谢谢啊。”
川录闲微笑着摇头:“不用谢。”
李复言又要往下走,连脚都踏上了下一节的楼梯之后又折回来:“你是?”
终于想起来这里是他家了。
“你父母请我来的。你就是李复言吧,果然人如其名,一表人才。”川录闲脸上带着莫名看上去有些慈爱的微笑说话。
李复言轻“啊”了一声,点点头后又开口:“我爸妈的朋友啊,您好您好。那个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下次有机会再见。”
川录闲应下来,轻嗯了一声就转身往后走。
唯因只探出了个脑袋来看完了这段有些没头没尾的交流,正要缩回去却看到川录闲转身回来,于是又把脑袋探出来。
“你干什么?专门出来扶他?”她的声音放得低,是等川录闲走到她身前之后才说的话。
川录闲走到门口却不进去,只站在门口像在等什么,她的身形挡住光,唯因眼前都暗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