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没什么问题,看来你应该就是今天坐车太久累到了,话说难道不是我更应该累吗?”川录闲探完唯因的脉,心里放心之后嘴上开始吧啦。
唯因知道自己不是累,便只闷闷地“嗯”了一声。
川录闲看她这副样子,知道她是真不想吃,但更知道这顿要是再不吃的话她就已经饿了将近一天了,于是心里一思量:“喝点粥好不好?我去给你买。”
问出口之后唯因长久没反应,川录闲索性当她默认,立即起身穿鞋。
“川录闲。”在她刚穿好鞋的时候,唯因出声。
川录闲以为她要反对,眼皮都没掀:“听话。”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你不会喜欢上我了吧?”
川录闲拉外套拉链的手停住。
那枚金属的拉锁挂在中央,外套合了一半,里面的纯白短袖还能露出来,有些米白的白色,据说99能买一打。
窗外淤积一下午的乌云突然散了,虚张声势一般,明亮不少的光从窗子透进来,没开灯的房间变得亮堂。
思维停滞,川录闲手上握着那个拉锁,不上不下。
时间在流淌,眼前的画面却定格,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吐出一口气,握紧手里的东西往上一拉。
歘。外套严严实实地合上。
“怎么可能。”川录闲带笑说出这句话。
她边说边续上刚才的动作,这时发现自己刚才不过才停顿了半秒。
却在莫名的心境之下觉得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哦。”唯因平淡出声。
明知答案,却还是想试探,其实她仍旧想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在意这些,明明她连自己是怎么想的都不知道。
“等我回来。”川录闲没再废话,头发散着就往门外走。
她步子迈得快,细看之中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那么高挑的身形,一闪就出了门。
咔哒一声门被关上,唯因侧躺到床上。
落荒而逃,是不是说明这个问题在她心里掀起了浪?
唯因睁眼兀自想着,几番回味之下,竟从这几乎不能探查的些微细末里觉出一丝微甜的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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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录闲回来的时候是白梳月来开的门,她往里一望,看见罗漫秋也在里面。
再往里走两步,唯因坐在床上无聊看手机的身影也进了视线。
刚才那阵莫名情绪在外面的时候已经压下去了,川录闲走到唯因身前,伸手把她的手机给收了。
“先吃饭。”她边说边把唯因的手机揣进自己的口袋里,动作极其流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