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却还堵,她需要陋习来排解。
茶几上有方译姜拿出来给她的烟,她走过去,拆开塑封,抽出一支拿在手里,到了院子里之后她才按开打火机。
打火机被她丢到小几上,烟雾深深过肺,她靠上椅背,轻吐出一口烟圈。
原本的计划里没有这支烟,不受控的感觉真的太让人烦躁。
川录闲闭眼,耳边却听到哒哒的脚步声。
“老婆~老婆你怎么还不回来?哎呀你在这里呀~”
陆怀声看见川录闲,当下便提脚跑过来,她坐到另一个椅子上,伸手要去捞川录闲手里还在燃着的烟。
“这是什么?给我看看~”
听到脚步声时川录闲就睁了眼,看到陆怀声的动作她赶忙把拿着烟的左手往下撇。
“别动。”
这是喝了多少才到现在都还没醒。
又来了个麻烦,川录闲暂时没空去想唯因的事,谁成想这人吸吸鼻子,眼睛竟是亮起来。
“老婆你在抽烟吗?给我一根好不好?”
“你会?”
“不会,但是我可以学呀。”
“陋习,别学。”
陆怀声还在吵吵嚷嚷地要让川录闲把烟给她,不过现在这人还醉着,川录闲自然是不会给的,只在口袋里摸索,最后摸出一颗糖。
她撕开包装,伸手喂进还在闹的人嘴里。
“吃糖,别说话。”
糖是橙子味的,陆怀声轻轻点头,川录闲盯着她看了会儿,等她彻底安静下来才正过头。
左手还垂在身边,白烟从指尖往上腾。
视线比鼻尖晚一瞬回来,夹着烟的手却一蜷。
门口一个小灯,光线弱得只能勉强让人看见脚下的路,唯因站在这灯光下,瘦削的肩膀像是一张纸。
川录闲无端心慌。
她想逃避般地挪开视线,脖颈却不得动弹,她看着唯因一步一步迈到自己身边。
“你……”
手腕被抓住,出口的话被腕间放得有些重的力道打断,川录闲被拉起来,没等她站稳唯因便抬脚往外走。
踉跄了几步,川录闲终于走稳,她看着唯因的后侧脸,看见这人的下颌似乎有些紧绷。
“唯因,你要干什么?”
她出声,忽略掉耳边陆怀声的惊呼发问。
唯因没说话,只拉着她往外走,像是也把她的声音忽略掉。
我错了。
“老婆”被陌生女人拉走,陆怀声一下从椅子上蹦起来。
“老婆!她是谁?她是谁!呜呜你果然是有新欢了,你果然是有别人了!你果然——”
嘴被捂住,胳膊也被死死拉住,陆怀声回头,看见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的方译姜是这罪魁祸首。
“别闹别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