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怕事的。
更不怕警察。
前两天去警局闹,不也没什么事。
玻璃碎裂的巨响震得贺兰耳朵痛,她把两只手捂住耳朵。
她的眼睛盯着车外那个男人,丑陋的,让她恶心的,仔细盯着,然后情绪变得很不好,手开始剧烈的发抖,抖到捂不住耳朵,呼吸也开始急促,像是喘不上来气。
贺兰意识到她有可能犯病了。
得吃药!
但她坐在那儿动不了,像是被困住了,手脚一点力气没有,连怀里的花都拿不住。
陈强在车外骂骂咧咧,但她听不见了,耳鸣声吵的她脑袋疼,意识陷入一片混乱。
贺兰知道,她将要休克,会失去意识,但她却没办法自救也没办法求救。
只要不死就行。
花还没给小祝礼呢。
贺兰的思考开始变得很漫长,视线也变得很模糊,没关系,她以前昏过,所以没关系的。
但是,陈强这个畜生,砸她的车,然后呢,会对小祝礼做什么,还会动手吗。
可恶。
该死。
贺兰的呼吸开始痛,不知道为什么会很痛,嗓子发紧,呼吸不过来的那样,要窒息一般。
“陈强!我杀了你!”
是小祝礼的声音。
幻听吗?
贺兰的眼睛看不清,车外嘈杂,随着一声惨叫又安静了。
而她的世界也安静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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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走廊里,一高一矮两个女警察,对面是祝礼,她的脸色很不好,像要哭出来一样。
警察跟她说了几句什么,就离开了。
祝礼站在病房门口,缓了好一会儿才推开门走进去。
她还在后怕,如果陈强的铁棍是砸在了贺兰身上呢,光想想就像要死过去一样,心要被疼死了。
这种感觉真的很糟糕,祝礼真后悔当年,在她还没成年的时候就该用刀捅死他的。
“小兰兰,你不是妈妈亲生的孩子,你是小三生的,是野种!”贺兰骤然从梦里惊醒,直直对上祝礼盈满泪水的目光。
祝礼坐在床边,看着她,一双眼睛泛着水光,鼻头也红着,一看就知道已经哭过了。
“你醒了。”祝礼一直悬着的心这一刻终于找着了落脚点,“哪里不舒服吗?还是做噩梦了?要不要我去叫医生?”
贺兰动了动嘴唇,说不出话。
祝礼的心再次吊起来:“怎么了?不能说话?嗓子疼?”她站起身,朝着外面喊,“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