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这小孩……”苏苏觉得她今天真不对劲。
除了在电梯里祝礼是不动的,出了电梯就朝包间跑,到那推开门就喊贺兰的名字,把歪在沙发上打盹的贺兰吓了一跳。
贺兰被吓醒,睁开眼看她:“怎么了?”
一看她是一个人在这里,祝礼松口气,但还是问:“那个老坛酸菜呢?”
贺兰皱眉:“什么老坛酸菜?你这孩子能不能有点素质?”
“我错了。”祝礼一向道歉速度很快,但改不改是另一回事。
贺兰还是皱着眉,看着她,明显不满意。
祝礼坐到她旁边,打听似的问:“谭越先生呢?”
“走了。”
听到这个答案,祝礼立刻脸上笑嘻嘻,不过还是忍不住问:“刚才就你们俩?你们独处了多久?都做了什么?”
“你是不是问题有点多?”贺兰看她,“你这是干嘛?嗯?查岗?管的忒宽了。”
祝礼心虚:“我就是问问。”
“他很好,是很善良的人,正常男性,我是不是跟你说过要对人家尊重一些?你现在又是在干嘛?人家老坛酸菜,你呢?你名字好听,叫什么助理,可真有意思。”贺兰黑着脸,看得出心不是很好,加上喝了些酒,就在这儿挑刺,“你真是越来越不乖了。”
祝礼给她说的不嘻嘻了,拉着脸不说话。
“如果没有人家谭先生,真遇到你了,我就是想帮你,也帮不成,因为我混不出今天这个样,你以为我一个女的,跑外地来做生意是那么容易的,光当地的同行打压都能把我压死,还是翻不了身的那种,你在这给我唧唧歪歪,不是说好的,要感恩,你这算感恩吗?”
“……”祝礼支吾了一阵,没说出口。
“我真是惯的你越来越不听话了。”贺兰又说,说完靠向沙发椅背,偏过头,“不想看你。”
祝礼立刻瞪圆眼睛:“为什么?”
“烦你。”贺兰说,“每天都送花,说些奇怪的话,我能不烦你吗?”
“可花你收了,我看你也很高兴的。”
“……”贺兰瞪她,“还顶嘴!”
祝礼又说对不起。
贺兰哼。
祝礼就真的不说话了。
贺兰也沉默,过了会儿,她问:“怎么不说话?”
祝礼小声:“说什么?说了你又不高兴。”
“那你不会说点让我高兴的?”
祝礼看着她,张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伸出手抱住贺兰,抱紧了,才慢悠悠地说:“我之前说了不会再惹你不高兴,可好像根本做不到,所以我还是要说对不起,你别生气好不好?”
贺兰被她报了会儿,才说:“我没生气。”
“你有。”
“……我不是生你的气。”
“那你生谁的气?”
“我自己。”
“为什么要生自己的气?”
贺兰推了推她:“先放开我再说。”
祝礼这才松开双臂,看着她,重复问:“你为什么生自己的气?”
“我乐意。”
“……你不想说就算了,但我还是希望你别生自己的气,你这么好,哪有什么气要生。”
贺兰看着她认真的表情,突然就笑了笑:“笨蛋,好,不生气。”
祝礼又要抱她,贺兰阻止:“干嘛?”
“想抱抱你。”祝礼说。
“不给抱。”贺兰往旁边挪了挪,但祝礼却追着她,她瞪了眼她,并说,“给我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