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谢令仪想也没想便点头。
一只猫而已,掀不起什么大风浪。
“但我下次来的时候,你需得完整的跳出祭火舞。”
“可以。”
“这回不是骗本公子的?”
闻应祈:“……”
“不是。”
“那我要今晚子时过来,你也能跳?”
闻应祈额头青筋直跳,忍了又忍,还是道:“可以。”
这回谢令仪满意了,背着手从他身前退开。又瞧了一眼窗外,见天色已晚,便安心离去。
闻应祈见人出去了,身体放松下来,吐出一口浊气。又从袖口掏出一张字条来,这次上面只写了三个潦草的字。
狸猫画。
他看完之后,照旧撕碎吞下,方不紧不慢踱步到画案前,捡起案上谢令仪忘记带走的东西。
——一副只画了几笔的狐狸图,应当是无聊时画着玩的。不过,画的还挺像的。
胖乎乎的肚皮,暗藏坏水。还有滴溜溜乱转的眼睛,包藏祸心。远看越烦。索性直接揉成一团,扔出窗外。
他手腕都伸出窗沿了,眼睛扫到一旁新换的纱幔,又顿住了。
算了,还是留着,说不准以后能卖上不少银两。
这样一想,仿佛是给自己找到了十足的借口,他将画小心翼翼展开,揉皱的角落都一一铺平,随即用镇纸压着。做完这一切,才点烛上塌。
——
他这厢岁月静好,现世安稳。而那头忙了一整天,也没忙出个名堂来的谢令仪就没这么好运了。
她在延庆街被人当街拦下,拦她的还是位年轻公子。对方架着她脖子,径直往旁边酒馆里冲,丝毫不顾及周遭人玩味的眼神。
他似乎对这里颇为熟悉,进去问伙计要了间上房,把谢令仪推进去,随后就把门栓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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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一关上门便凶相毕露,一双凌厉的眼狠狠瞪着谢令仪。随即,他猛地扯下腰间马鞭,重重扔在圆桌上。马鞭带着风声落下,震得桌面杯盏叮当作响,茶水也溅出些许。
谢令仪一见那马鞭,就猜出他身份来了。
曲知意。
“啧啧。”谢令仪抬眼瞟她,面上不见丝毫惧色。自顾自给自己倒了杯热茶,见对面人眼睛还瞪着,她又把那杯热茶推到她面前。
“哎呀,就是生气也得先告诉我原因不是?总得让我死得明白些,你说对不对?”
“呵,你若还真这样糊涂下去,当真离死不远了。”曲知意冷笑一声,并不领她的示好,反而又拍了下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