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好像那个时候,她正在瞎分析什么太子侧妃?确实没有亲眼看见容君是怎么捡到锦囊的。
她气得掐了自己手臂一下,一时之间竟踌躇起来。
而张歧安在听到谢令仪的回答后,心口一沉,又换了种问法。
“那谢小姐可知道,这锦囊里的花谜是什么?”
“不知。”
接连两个否定,将局面逼入死角。任何可以周旋的余地都被堵得严严实实。任他有再大的能耐,他也无法当众为谢令仪辩解。
再次开口时,他盯着锦囊上的璎珞,语气就有些勉强。
“谢小姐,既然无法证明锦囊是你先看到的,你也不知锦囊里的花谜,依”
后半句他怎么也说不出口。
谢令仪指尖一顿,目光透过张歧安,去看他身后的程惜雯。却无意间看到了她眉宇间隐藏着的得意,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她突然觉得乏味至极。
人家表哥表妹在这玩相亲相亲一家人的把戏,她一个外人来凑什么热闹。
显得她像戏台上不懂事的丑角,不遗余力地表演,只为了衬托男女主角情深意笃,伉俪情深。
锦囊
给了她又怎样。
她谢令仪要的,从来就不止是几片布做的廉价玩意。
思及此,她心性豁然开朗。食指随意勾着锦囊,轻飘飘的晃荡,像是在吊着一袋秽物。
“行啊,那就依了张大人所言,锦囊给了程小姐就是。”
此言一出,连曲知意都直皱眉,她不悦道:“容君,你不用勉强。难道我还怕了他们不成,别说一个锦囊,就是本县主今日把十个锦囊都抢了,量他们也不敢说些什么。”
谢令仪听了,朝她摆摆手,满不在乎的笑道:“无妨,一个小玩意而已,不值一提。”
张歧安被她这番大度的话,说得浑身不自在。他喉结上下滚动,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叹了一口气,将头偏向一侧。
在谢令仪看来,这就是心虚的表现。
在场高兴的怕是只有程惜雯一人。
谢令仪嘴角轻扬,露出一丝讥诮。
“怎么,锦囊如愿以偿被判给了程小姐。”
她着重加重了‘判’这个字,张歧安听到后,脸上血色迅速褪去,显出几分灰败无力。整个人仿佛一株被风雪压弯的弱柳,摇摇欲坠。
“程小姐还要我亲自送到你手上吗?”
“我”
程惜雯探头望了谢令仪一眼,犹豫不决想问表哥意见。却发现他又露出了那副失魂落魄的神情,整个人不在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