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应祈:“”
不生气,气出病来太可惜,这亏,他总不会白吃。
谢令仪说完,便掠过他,径直吩咐花见把官皮箱往屋里搬,压根忘了她方才说过的话——有人流鼻血了,且还流出来了。
闻应祈心里又是一阵郁闷,幽怨的目光,犹如实质,一圈一圈,简直能把花见活活绞死。凄凄惨惨一个人包好鼻子后,火气还是没降下去。
他看着花见忙碌的身影,颇为不爽。
“他在干什么?这箱子里装的又是什么?”
“衣裳。”谢令仪吃了一块圆桌上放着的芋头饽饽,嘴里含糊不清,就听他幽幽质问。
“衣裳?”
“对,准确来说是戏服,跳祭火舞的戏服。”
“那也用不了这么多吧。”闻应祈狐疑地盯着那满架子绫罗绸缎,嘴角直抽。
“嗯。”谢令仪喝口茶,径直道:“因为做衣裳的绣娘,不知你身体尺寸。我便让她多做了几件,挑合适的穿。”
“何必这么麻烦。”闻应祈闻言,小声嘟囔,“那晚留下来不就好了?”
“你说什么?”谢令仪一口茶差点喷出来。
“没什么。”他皮笑肉不笑,“奴现在就去试试。”
谢令仪:“”
那倒也不用如此着急。
“等你鼻子上的伤好了再说吧。”
“那贵人送完戏服,是不是就会离开?”
“对,我待会——”
“那奴就要现在试。”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闻应祈中途抢白。
“好,那我先出去。”
“不用。”闻应祈干脆利落关紧门。
应奴吃醋不要看他,看我
谢令仪:?
她恍惚间怀疑自己听到了梦话,脑子不受控制地胡思乱想起来。脸颊红了,都没发现。
“奴的意思是。”闻应祈挑眉,似是猜到她内心想法,面上却一本正经,“屋子里有屏风,遮住了。”
他顿了顿,特意咬字清晰道:“一丁点儿,都,看,不,到。”
“啊,哈哈。”谢令仪干笑一声,抬眼望去,果然发现屋子西南角,立了架黄花梨仕女观宝图插屏。
黄花梨木质宽厚扎实,人在里面更衣,应当看不到吧。
她心中虽觉得这理由站不住脚,但视线绕过屏风的刹那,耳根却莫名发烫。
谢令仪这么一犹豫,闻应祈已然抱着戏服走了进去,她此时也不好中途离开,只得尴尴尬尬,将脸别开,坐到罗汉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