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痛?”谢令仪嘴里古怪挑刺,“那你刚刚为何要扶着额头?”
闻应祈:“”
他脸上表情顿时一滞,可他是何许人也?他脸皮厚的堪比城墙,被谢令仪无情戳破后,也不觉得羞耻,反而愈发来劲,使劲往她怀里挤了挤,“容君只要抱着我,我心痛就好啦。至于额头”闻应祈眼神一闪,找到理由,“方才额角发痒,就随手蹭了两下。”
见谢令仪还想开口,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嘴里立马又‘哎呦哎呦’叫起来,“不行了,好像又开始痛了。娘子快亲亲我,否则要救不回来了。”
谢令仪简直气极反笑,抬手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给了他一记板栗。
“嘶——”
闻应祈被弹得倒吸一口凉气,痛得整个人都缩了一下,捂着额头,脸上满是委屈。
谢令仪只当没看到,冷然问,“说说吧,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
“好像是贵妃有事,把他给叫走了。”闻应祈听她说起正事,这才收敛起那股没正经的态度,只是仍双眼幽怨地看着她。
“贵妃?”
“对,就是曾经的太子侧妃,李扶光。”
谢令仪见他提起太子,半天缄默不说话。她还以为太子落败后,他全府人都被悄无声息地处理掉了,没想到太子侧妃竟还侥幸活着。
“那她是自愿的吗?”
“容君想问什么?”闻应祈意味深长盯着她。
“没什么。”谢令仪忽而笑笑,快速岔开话题,“那你何时休沐?”
闻应祈听出她话里的怅惘,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慰,“容君,不是每个人都有我这样的好运气。”
“嗯。”谢令仪听完,郑重点头,也阴阳怪气回他,“也不是每个人都有你这样的厚脸皮。”
闻应祈:“”
他脸上平静表情龟裂。
近墨者黑,他的容君不知跟谁学坏了,一定是昌十!他改日必须得好好教训他一下。
“傻子。”谢令仪瞧他那愤愤不平模样,忍不住摇头轻笑,随即抬手,轻柔拂上他额头,“还疼不疼?”
“疼!”某傻子立即顺杆往上爬,脸颊顺势蹭着她掌心贴贴,委屈巴巴控诉,“容君,你看都红了!”
“确实红了。”谢令仪指腹缓缓划过,他鼻翼因面具而压出来的一圈红印,若有所思停顿片刻,倏忽开口,“往后,不要再戴面具了。”
“真真的?”闻应祈怔住,没反应过来,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嗯,真的,从明日起,就不必再戴了。”
这一刻,闻应祈心头猛然涌上一股无法言说的狂喜,连眼眶都被热意逼得发酸。他直勾勾盯着她,眼珠子半天都舍不得转开。
“容君,你你不介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