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析很有道理,宁杳放心的同时,又觉得惊喜:“你愿意和我联手?”
听这话,风惊濯温和的面色一沉,眉眼重新染上漠然:“共同的敌人,分开打?”
他说:“我无所谓,都可以。”
宁杳心中大骂自己不会说话,怎么又把人给惹了:“别别别,联手,这种时候还是得联手。”
她拍拍手,向上卷卷袖子:“要是这样,我可就放开手脚了,咱俩都联手了,凭他是天罗还是地网,总能撕开个口子。”
风惊濯道:“等会儿出去后,你找着机会,就自己先走,我断后。”
宁杳动作一停:“为什么?”
他不说话,目光下瞥打量她。
他生的比她高,眼皮不全睁,半垂下,安静不说话时,换谁都会有种被看扁的感觉。
宁杳仰起头,也学着他眼皮半垂:“你这是什么眼神?”
风惊濯舌尖慢慢舔牙齿,忽然气笑。
她这副表情,怎么不叫人恨?又爱又恨。
他目光扎在她身上,口中喃喃:“我真想把你也拉进来……”
宁杳没懂,半垂的眼皮不知该撑还是不撑:“什么??”
他一惊,方知自己将心中所想说出了口。
还能是什么?拉住她,进入这爱不到、求不得的苦海中沉沦,让她尝尝,这是什么滋味,看她还能不能这么恣意,这么洒脱,这么无辜,和他对着干,不肯怜一怜他。
风惊濯闭上眼睛。
不瞪了?宁杳转转发酸的眼睛,戳他:“惊濯……”
风惊濯睁眼,眼神像野兽,幽暗冰冷,要吃人似的。
宁杳手一僵,直面这么露骨的恨,压力不可谓不大,大脑一白,要问什么都忘了。
只听他说:“罢了。”
罢了,太苦。她没有心,不用受,多好。
宁杳不解:“什么罢了?”
风惊濯不理她。
宁杳琢磨别追问了,先把前面的问题搞清楚:“你为什么要我先走,把你一个人丢下?这一向干点啥都是我断后。”
风惊濯睨她:“你强还是我强?”
“当然是我……”
话说一半,看见他胸口楔的烹魂锥。这玩意,可叫他和嫮彧打了平手啊。
顿了顿,她说:“我强。”
风惊濯懒得理她。
指指胸口:“你知道烹魂锥是什么吗?”
“远古法器。”多的她也不知道,这还是听崔宝瑰说的。
风惊濯道:“远古法器,有灭天之力,它出自苍渊,本身就是苍渊的天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