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首领在哪个房间?”方隐攸低声问道。
那人闻言立刻反应了过来,刚想大喊就被方隐攸用长剑抵住了脖子,“嗯?”
“中间那栋主楼最上面的房间就是!”那人哆哆嗦嗦的说完开始求饶,“大侠,我没骗你,你放了我吧。”
方隐攸的剑鞘在他脑后一敲,他便两眼一闭昏睡了过去。
方隐攸走到窗户边,看向最中间的那栋楼,不得不说这首领是个聪明人,用八栋木楼将自己住的地方围住,每一栋木楼中间又隔着两丈远,正常人想要接近主楼就只能走地上,而地上又一直有人在巡逻,只要有人想要硬闯就会被发现。
不过方隐攸不是正常人,他背着柳傅文都能一步奔走丈许,更何况他现在孤身一人,一步两丈简直易如反掌。
当方隐攸顺利的进入到首领的房间,正打算手起刀落时,躺在床上睡觉的首领忽然翻了个身,而窗户里透进来的月光又恰好落在了他的脸上。
所以,方隐攸就是这么凑巧的看清楚了他的脸。
他眼里的杀意化作怒意,抬脚将人用力的朝着床内一踹,那人猛地撞到里墙,然后忽然醒了过来,十分震惊的看着面前的方隐攸。
“你是谁!”
方隐攸反手点燃桌子上的蜡烛,举到自己面前,让对面的人看清楚自己的脸,“你说呢?”
那人脸上的震怒化作惊愕,他迅速跪倒在地,手抓着方隐攸的衣摆哭丧着脸求饶,“师父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方隐攸一脚将他踹到门框上,然后又掐住他的脖子将人从地上提了起来,“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
男人眼里满是恐慌,“师父你饶了我这回求求你饶了我”
“饶了你?”方隐攸咬牙切齿的盯着他,“当初,若不是你胆小怕事,丢下宇周独自逃命,他又怎么会被人掳走?”
“我我也不想如此”男人痛哭流涕,呼吸越来越急促,“师父你先放开咳咳师父”
方隐攸厌恶的盯着他脏兮兮的脸,将他用力的扔在地上,然后用脚狠狠的踩住他的胸口,“张广宁,你早已经不是我的徒弟,别再叫我师父,知道了吗?”
张广宁吐出一口鲜血,颤颤巍巍的点点头,“知知道了”说完,他撇向方隐攸手里的可生剑,“哥——啊——”
他才叫了一声哥,方隐攸又猛地踹了他一脚,将他踢到墙角后直接一剑取了他的头颅。
鲜血瞬间流了一地,方隐攸却被他那一声哥惊的脸色惨白,浑身发颤,连落在地上的头颅都无力拿起。
他恍惚间好像听到了弟弟方宇周的呼唤,带着一丝责怪,像是在质问他为什么又在杀人。
方隐攸按住额头,沉沉的喘了几口粗气,然后仔细分辨着声音的来源,抬眼间却看到有人一脚踹开了房门,然后惊恐的看着屋里的一切。
紧接着,就有许多人涌了进来。
唯独没有弟弟方宇周,可是他明明听到了弟弟的声音,弟弟在哪里呢?
方隐攸变得惴惴不安,他提着剑冲进人群,抵着他们脖颈,大声质问,“宇周呢?我弟弟在哪?”
他们不肯回答他,还拿出刀枪想要杀了他,可是他只是想要找到弟弟而已,为什么不告诉他弟弟在哪里?
方隐攸变得十分愤怒,手里的可生剑像是嘶吼着的饥渴的狼,迅速扑向人群,只留下满地的鲜血与碎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