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目秘书连忙道歉,“对不起,刚刚没认出教授。”
高大的男人歪了歪头,没有说话。
秘书关切地问,“您的嗓子不舒服吗?”
那人没有理会殷勤的项目秘书,推着押运箱朝实验室走去。
越过狭长的全封闭走廊,他打开了押运箱的舱盖。
“唔唔!”
混含不清的古怪声音从舱体内传出。
听起来,像被捂住嘴巴的人,急切的想要发出求救信号。
舱体中,一个嘴上缠了无数道胶带的人正在拼命挣扎。
而那张脸,竟与站在舱外的男人一模一样。
他摸索着操纵台上的组件,开始了一场十分草率电击实验。
没有无菌操作,也没有助手。
男人一个人操纵了正常实验,站在玻璃外欣赏。
被电击的实验体,是人。
他被绑在金属架上,整个身体已经呈现出焦黑狰狞的模样。
皮肉干涩的贴着骨架,像具干尸。
男人兴致勃勃地看向玻璃,还没来得及欣赏,就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怎么瞬间就死了?
人类,好弱。
他记得那些人在他身上做实验时,总会在外面边看边记录,慢慢观察。
为什么这次不行?是他操纵的不对吗?
项目秘书正坐在办公室后,飞快地补妆,听见不远处响起了叮咚一声。
实验室大门打开,高大的男人从里面走出来。
秘书连忙藏起了粉饼,站起来殷切地问,“教授,实验结束了吗?”
男人两手空空地走出来,点了点头。
秘书又问,“您的手怎么了?是受伤了吗?”
男人低下头,发现自己的指尖发红。
一滴血。
那个人类的血。
“您怎么受伤了?”
秘书已经从服务台后走了出来,绕到他身旁,托起那只染血的手,仿佛很关切很心疼一样说,
“今天没有助理协助您吗?我这里有消毒工具和创可贴,让我帮您处理一下伤口吧。”
男人视线下移,若有所思。
一滴血,手指上只有一滴血。
这样,对人类来说,就算受伤吗?
那它们平时遭受的那些实验呢?
他抽开手,秘书愣住。
转而又露出体贴的笑容,“我看您空着手出来,是里面的实验体没通过测试吗?”
她笑容甜美,娴熟地问,“需要我联系转运处,将尸体作为饲料送到饲料处理中心吗?”
饲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