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念微可以是任何人,唯独不可能是公主。」
我问:「你怀疑我不是公主?」
玄秀却道:「不,你一定是公主,我怀疑你不是念微。」
「念微的腰侧有一枚胎记,形如梅花,但公主身上没有。」
玄秀抬头看着我:「我要看看你的腰侧,今日我若得不到答案,不会让你走出国师府。」
当水匪并不是什么安全的事,哪怕我的父亲是个水匪头子。
随着我年岁日长,总有人想在我身上讨些彩头。
因为我是个女人,总会有人觉得我很好欺负。
只要我有一丁点妥协之势,他们就会得寸进尺,试图拔掉我身上的衣服。
所以我一步都不能退。
我在寨子里不算能打,但胜在下手够狠。
以伤换伤,以命搏命。
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在受伤之后活下来。
他们害怕受伤,才不敢轻易对我出手。
已经很久没有人想剥我的衣服了,那是我用满身伤疤,抢来的安宁。
我大笑出声:「好啊,玄秀,那你可要睁大眼睛好好看看。」
我撩起左手衣摆,将腰侧展示给玄秀。
横七竖八的疤痕遍布身上。
无论我身上曾经有过什么,现在也都看不出了。
胎记?
谁知道有没有过那种东西。
玄秀愣怔,他猛然问道:「你怎么知道是左侧。」
我看着玄秀,慢慢放下衣服,玩味道:「我猜的。」
玄秀又一次陷入了迷茫:「你既是念微,也是公主,这不可能,一定还有什么不对。」
我没有给玄秀解决问题的义务。
我转身欲走,侍从却依旧拦在门外。
玄秀道:「等到明早或者中途曹承过来接你,我就放你走。」
「之后,我会劝谏帝后,了结争端。」
我嗤笑:「随便你劝不劝谏,我会按自己的节奏做事,如果我一开始没有心存侥幸,现在就不会在这里被你羞辱,玄秀,我要多谢你给我上了一课,让我再一次明白,求人不如求己。」
玄秀铁了心要扣我,我说什么都不管用。
于是我霸占了玄秀的床。
只是未至子夜,曹承便叩响了国师府的大门。
玄秀与曹承对峙许久,却都没有主动说话。
最终,玄秀如约放我离开了。
曹承送我回去,临近终点,他才开口:「玄秀让我今夜不要过去。」
「我忤逆了他。」曹承停顿一下,「所以接下来,我可能会有点麻烦,恐怕顾不上公主了。」
我顺势问道:「要我做什么。」
曹承摇了摇头,月光之下,他的眉眼格外温柔。
「公主,这不是交易,我只是希望公主开心。」
「如果公主真的想要做什么,那就帮曹家看顾一下贵妃吧,她有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