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当即召政事堂开会,新人琅嬛侯因为熟知岭南铁矿信息也有幸进入,我注意到除了政事堂的老人,还叫了户部和兵部尚书。
很像是算算家里有多少余钱,准备打仗了。
我没在宫里多待,带着颂清颂雅回了奉国府,反正秦羡回来也会告诉我。
以前总是羡慕姚斩有周将军、姚守有荀尚书在政事堂,消息比奉国府灵通百倍,一直期待宣韦有一天也能进去,谁能想到,宣韦如今去巢州和媳妇儿掐架,反倒是秦羡机缘巧合进去了。
当晚,秦羡的口信通过宫季卿留在宫里的人传了出来,确认父皇要用兵了。
其实也不是父皇想动兵,而是边患愈演愈烈,宫季卿在边关这几个月已经零零碎碎打了四五场,频繁的小规模挑衅昭示着几个小国蠢蠢欲动,所以哪怕前面乌禅来访大家你好我好大家好,后面该打还是要打。
颂清根据父皇从前的作战模式,揣测他大概是想灭了乌禅。
炎炎不认可,「乌禅地处偏远,打下来弊大于利。」
「月姨,只要打下乌禅,几国自己就乱了起来,于大安,至少可得十年太平。」
「是这个道理,可不好打啊,你没上过战场,你不明白,爹爹说过,打乌禅是十人换一人,实在不值得。」
「有了户部几年的余粮和琅嬛侯的铁矿,不就有能力打了?」
炎炎还是不赞同,她的想法多少带着月先生的路子,觉得现在顶好是与民休养,用十几年安宁换个盛世伏笔,至于边患,人家挑起我们赶走就好。
也不能说她错,只是她没站在父皇的角度想。
父皇作为开国君主,没那么多好脾气,也没有所谓的耐性。
他要盛世,更想要自己能够见到的盛世。
炎炎气馁,「小春你也觉得颂清说得对?」
我小声「嗯」了一下。
炎炎被说服了,问颂清:「那你说什么时候可能动手?」
「最迟明年秋天。」
第二年九月,乌禅扰边,父皇下令征讨。
十一月,战火蔓延到巢州,几国联合进攻,嘉妱公主与驸马宣韦守城,宫季卿驰援。
十二月,宣韦与宫季卿推到乌禅王城,从王公贵族杀到平民百姓,乌禅王城血流成河。
第三年春,宫季卿带着乌禅王族三百余颗人头回京受封。
细细算下来,我们有两年没见,这绝对是我人生中很长的一段时间,我带着颂清颂雅在城楼上等他,看见他骑着黑色战马,身披铠甲,在万民欢呼中归来。
或许是华盖暴露了我的位置,他抬头看向城墙上的我们,他冲我挥了挥手,我撑着城墙俯身看他,鬓间的金簪落下城墙。
宫季卿忽然下马朝城墙走来,他的护卫为他分开围观的百姓,让他从容走到我落下金簪的位置。
他捡起我的簪子,用嘴型对我说:「我回来了,小春。」
我的父亲没有遵守诺言,好在宫季卿在春天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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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季卿解开我的小衣,将手放在我松弛的小腹上。
我曾经怀过两个孩子,还流产了一个,小腹自然不可能还如同少女时一样紧致细腻,我羞赧地想用被子遮住,他却埋头吻了那松弛的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