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醒来,徐安已经不在身旁,想到什么陆甜飞快转头看向窗户,见那边已经什么都没有时才松了口气。
正在穿衣服时,徐安端着一盆水进来,等她穿好衣服漱好口后徐安已经绞好布巾,他轻柔给她擦脸,发现她眼睛还有些红通通时抿了抿唇,脸上也有几分不自然。
昨夜前头他其实还算正常,但不知怎么,明明已经快要醒了的
酒劲突然又涌了上来,一切就变的越来越失控,自已也变的奇怪了很多。
这会儿回想昨夜的自已也确实有些过分,不怪她红通通的眼眶到了现在还没恢复。
徐安不自在的咳了咳:“我再去给你打一盆热水敷下眼睛?”
陆甜几乎想把布巾糊在他脸上,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何况她还是活生生的人!
她气冲冲的拉开徐安胸前的衣裳就一口咬了下去,这一口用了她全部的力气,直到腮帮子都咬酸了,直到听到头顶传来吸气声陆甜才松了口。
她警告他:“徐安!你下次再这么过分就一个月也别想跟我同房了!”
徐安抿着唇:“好”
等他重新去打了热水敷了几遍后,陆甜的眼睛才终于恢复正常。
吃早饭时陆程顶着眼下的乌青哀怨的看了看徐安和陆有为。
两人脸上的春风连藏都不藏一下!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俩昨晚是抱着媳妇睡的吗!
乔玉一筷子打在自家儿子脑袋上:“吃饭!”眼睛斜什么斜,整得她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陆程抱着脑袋:……他要离家出走!
去镇上取衣裳那天,陆甜早上特地交代陆程傍晚早点回来,她给他一个惊喜。
陆程看她神神秘秘的,耐不住好奇跟在她身后追问:“什么惊喜啊,甜儿,你就告诉我吧,不然我今日一天都要心心念念的。”
陆甜扬着甜美的笑就是不说:“你傍晚回来就知道了。”
陆程走时都还在一步三回头的看陆甜,还不如不要跟他说,直接傍晚回来就给他惊喜呢!
徐安来接她时,陆甜正跟着陆有为学雕刻,她拿着一把刻刀在一块木头上划划弄弄,看着徐安心惊胆战。
他走过去时脚步放的很轻不敢打扰她,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削到了手,头顶有阴影投下来时,陆甜仰头:“你来啦。”
徐安看她手里的木头,只看得出来杂乱的刻痕,暂时看不出什么东西,他问:“刻什么。”
陆甜扔了木头,“我看阿爹刻着好玩试试的,本想刻个兔子出来,结果发现太难了。”算了,她没这个天赋还是不为难自已了。
徐安看了看那块木头,两人跟家里几人说了后就赶着骡车去镇上,陆甜没说给他们都做了衣裳,只说去镇上转转。
到成衣铺子时,掌柜的认出他们:“客官来啦,你们的衣裳已经做好啦。”他领着陆甜和徐安进了一个次间,把八套衣裳都拿出来给他们,让他们自已仔细查看。
徐安见有八套且其中一套做的巨大一看就是他的尺寸,他看向陆甜,那天他只让做了她们七个人的,并没有选他的布料,他有衣裳穿只想省着钱以后也能给陆甜买套云凌锦做的衣裳穿。
陆甜没有理会徐安看向自已的眼神,她知道徐安是舍不得给自已做,说是有衣裳,其实他自已那两套衣裳早就已经穿的磨了毛了。
那天趁着他不注意时,陆甜给他选了个深蓝色料子,他的身形挺拔不挑衣裳,深蓝色也很适合他,穿上少了几分匪气。
掌柜的问他们两人要不要试试,徐安自然不需要,他看向陆甜,陆甜拿着自已那套去了里间。
她给自已选的是一个鹅黄色料子做的一件对襟短衫,短衫上用极细的丝线绣着淡雅的花卉图案,若隐若现,宛如春日里悄然绽放的花朵。下身配了一条马面裙,鹅黄色料子衬的她白皙的肤色更加透亮,就像一块美玉散发着迷人的光晕,让人移不开眼。
从她出来之后,徐安的眼睛就没有移开过,掌柜的见他的神情满脸堆笑直夸道:“小娘子穿这套衣裳真好看,瞧您夫君都看呆了。”
陆甜脸上微红,徐安炙热的目光一直在她的身上,将她看的更加不好意思起来,她娇嗔的瞪了他一眼,小声说他:“别看了!”
徐安看着她眼底认真:“好看。”
陆甜抿着唇笑,被夸好看自然开心。
掌柜的问他们:“小娘子要不要选个方领比甲,穿上就刚好适合今日的气候,小娘子就能直接穿着走了。”
陆甜本没想着直接穿走,但拗不过徐安,最后选了一个月白绣花比甲,见到陆甜整套上身的效果,掌柜的没忍住又是一番恭维。
他开店这么多年,也不是没有见过漂亮的女子,但只有陆甜能将他做的衣裳穿的这么灵动,她就像是一阵春风,赋予了衣裳鲜活的生命。就连衣裳上的绣花图案都被衬得栩栩如生,在她的映衬下,仿佛活了过来,如翩翩起舞的蝴蝶,似要从衣服上飞出来一般。
掌柜的口舌如簧,陆甜被恭维的愈发不好意思,付了钱后她就赶紧拉着徐安离开。
徐安看着明艳动人的小娇妻:“刚刚那件绿色小甲你穿上也好看,你该一起买了。”
陆甜无语了,她试了三个比甲,每个徐安都说好看,若是穿的好看的衣裳都要买下来,恐怕等不到去县里给徐成才买轮椅银子就要用光了。
为了防止徐安又想给她买什么东西,陆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