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景把所有果汁都喝掉了,为了不浪费,还让服务员打包了小蛋糕,提着东西离开了。
就是感觉肚子里全是水。
怪怪的。
外头太阳出来了,少年走到跟前,车门自动开锁了。
祈景坐进去后,发现自己的椰子壳还在小桌板上,愣了下。
认真把小蛋糕放过去,“我本来想给你的,但是你不在车上,我喝掉了。”
意思是你吃这个蛋糕吧。
薄承彦抬手拉住人的手腕,顺着祈景的掌心往下按,最后扣住,语气温和:
“我的错。”
“应该去接你。”
车子缓缓启动,前面的隔板自动升起,空调很是舒适,少年把帽子摘掉了。
脸颊还是被晒红了点。
“椰子,是谁给你开的?”
薄承彦不动声色地询问。
祈景正低头看他们握着的手,勾了勾指尖玩,随意道:“门卫的大爷啊。”
“嗯。”
*
江修远套了件黑色短袖,光着脚去了阳台,他垂眸看了下窗户,足足有25层高。
又往后退了下。
青年头发稍长,刘海几乎盖住了眼睛,宽松的衣服下是偏瘦的身体,皮肤上全是星星点点。
啪嗒。
打火机被掀开,火苗很是漂亮。
江修远给自己点了个烟,但是刚故作熟稔地塞进嘴巴里,就开始咳嗽……
“咳咳。”
他本能地想要忍住,但还是吵醒了房间里的人,指缝间的烟被夺走。
江修远的脖子被掐住,下巴被往上一抵,只能被迫看过去。
“不会抽玩什么烟?”
这种语气很微妙,仿佛是在质问小孩为什么要玩火。
陈卓一向没有手劲,松开人才发现对方开始急促地呼吸,脖子上留下很明显的手印。
“啧,不是,你倒是吭一声啊。”
男人附身蹲下,捏着面前人的脖子细细看了下。
“别让我给弄折了。”
江修远只是漠然道:“陈少记得给我卡上打安葬费就可以。”
陈卓一愣,抬眼看过去,讽刺道:“你还要给你那个破家里送钱?死了也送?”
“没见过这么自我轻贱的人。”
江修远面色白了白,没说什么。
陈卓一下子失了兴致,起身就打算走了,不过就在这时,衣服被拽住了。
他微抬了下眉,“怎么——”
江修远仰头问,“这个卡地亚的打火机你还要吗?”
“……”
有些时候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阶层不同三观不同,就连长出来的皮肉和骨头都不一样。
江修远没读过什么书,精致的皮囊下是轻贱的骨头。
苟且偷生。
显得倒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