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许久也没见她?上榻,他实在?耐不住了,扔下?书本问道;“你要磨蹭到何时?就寝?”
计云舒自?知逃不过,不过好在?她?及时?拿到了避子药,倒安心了不少。
她?默默放下?手中的巾帕,起身向床榻走去,甫一躺下?,宋奕就压了上来,嗓音低磁。
“今日?总走了罢?”
计云舒自?然知晓他说的是什么,面不改色道:“还没。”
“啧……”
宋奕俊眉一拧,不应该啊,这都近十日?了。
他锐利的目光审视着她?的脸庞,大手探进她?的裙摆,另一只?手制住她?阻拦的双手。
一片干爽,他了然,恣意一笑,低沉的嗓音里带了些被诓骗后,咬牙切齿的意味。
“骗我?是么?你月事早走了罢?”
害他白白旷了那么几日?,着实可恶。
幽深危险的目光落在?身下?女?子的怒颜上,宋奕玩味地勾了勾唇角,耐人?寻味道:“看我?怎么收拾你……”
漆金的烛台上,跃动的烛火燃了一夜,终于释放了自?己的生命。
拂晓之际,门外传来高裕的声音。
“殿下?,该进宫上朝了。”
屋内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帛料摩擦声响,随着关门声响起,计云舒缓缓睁开了眼。
趁着寒鸦还未进来,她?迅速从贴身荷包中摸出药丸吞了下?去,又?若无?其事地躺回了榻上。
宋奕的马车缓缓驶至承天门前,他一下?车便瞧见宫道上几名大臣正围着一个穿紫金蟒袍的人?阿谀奉承。
“殿下?昨日?在?朝上的见解当?真是毒辣,我?等自?愧不如……”白章平对着身前的男子谄媚道。
闻言,男子脸上也浮现几许自?得之色,只?觉被人?压了这么久,如今才真算扬眉吐气了。
“白大人?过誉了,各位都是我?大渊的肱骨之臣,本王日?后还得多向各位讨教才是。”
听见这互捧臭脚的话,宋奕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
荣王从前贪图享乐,如何也不愿来上朝听政,如今自?己一被废位,他立马跑来展露他那寡陋浅薄的见识。
他以为自?己有机会了么?愚蠢可笑。
宋奕冷冷地从几人?身旁走过,那些笑语声戛然而止。
“王兄留步。”
荣王宋庚顺势出声,叫住了眼前那淡漠矜贵的人?。
他最是看不惯他那副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模样,如今逮着机会,自?然得好好奚落他一番。
你莫怕
“三弟有事?”